眼下,就齊處長這種‘以職謀私’的頻率來看,他與由夢的接觸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頻繁,然而齊處長提出的要求都是無可厚非,根本讓人無法找到破綻。我也隻能是幹著急。
吳秘書見我沉默,又開口道:“趙秘書,現在你是任重而道遠啊。不過我還是有些嫉妒你,由夢這個全國最有影響力最漂亮的高層警衛被你泡上了,不管成與不成,你已經嚐過鮮了。這樣想來,你應該知足了。”
聽了吳秘書這話,我頗覺不爽:“吳秘書什麼意思?”
吳秘書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沒什麼意思。就是,就是很羨慕你。中國第一女警衛,他現在不是已經和你在一起了嗎?”
我埋怨道:“別瞎想。我告訴你,由夢不是什麼中國第一女警衛,中國第一女警衛是邊梅,邊梅現在已經退役了,她原來是公安部的。難道說,中國非要莫須有地捧一個‘中國第一女警衛’的頭銜,才叫圓滿嗎?太虛了,實在是太虛太幻了!”我發泄著對網絡及媒體的不滿,心裏有些義憤。確切地說,我不喜歡受眾,也不喜歡自己的同事和戰友被媒體或者世界輿論所關注。我們的身份意味著不能被太多的人熟悉,但是現在媒體和網絡的強勢作用越來越顯得令人難以想象。如果由夢現在已經退役,那麼她被媒體和網絡捧紅倒是無可厚非的一件好事,但是由夢現在是現役的國家警衛,知道的人越多,她的處境便會多一分危險。
吳秘書話鋒一轉,道:“說到邊梅,我倒是跟他有過一番交涉。邊梅的確很優秀,也很漂亮。”
我沒工夫聽他說這些,於是道:“好了,咱們不談論這些了,還是回首長處坐會兒吧。”
吳秘書臉色一變,倒也沒有反對。
在返回A首長值班室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策,關於由夢的。
我掏出手機撥通由夢的電話,說道:“由參謀,回來吧趕快。”
由夢道:“我現在正陪齊處長到了F首長處,我們正在召集警衛人員開會。”
我道:“C首長已經開完會了。”
由夢道:“那好,你等一下,我跟齊處長說一聲。”
我聽到電話那邊一陣唏噓的腳步聲後,又是一番輕聲的談話。我聽不清談話的內容,但是卻隱隱地感覺到了齊處長的態度。
但是在這種情況麵前,容不得齊處長拒絕。
由夢在五分鍾之內,被齊處長開車送了回來。
事實上,這個時候首長之間的探討還在繼續,齊處長當然判斷出了我的謊言。他在原地徘徊了片刻,扭身問我道:“趙秘書,是你告訴由參謀,說是首長開完會了?”
我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那條招由夢回來的妙計,存在著一定的漏洞。畢竟,隻要齊處長過來一看,便能知道我在說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此時卻沒有了半點兒畏懼感,我義正詞嚴地對齊處長道:“齊處長,現在是沒開完,但是根據時間來算,估計也快了吧。”
齊處長責罵道:“你現在撒謊的本事倒是見長了不少啊!”
我解釋道:“這不是撒謊。齊處長,你想啊,如果等首長開完會我再叫由夢回來,還能趕趟嗎?所以我必須打好提前量。”
齊處長再也無言以對。
然後他加快了腳步,憤憤地返回到了凱迪拉克車裏。
車子掉頭轉彎,瞬間駛離了A首長處。
望著齊處長的車子走遠,我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覺得自己與齊處長之間,已經卷入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之中。
這場戰爭,或許還要持續很久,很久。
我能是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者嗎?
由夢抱著胳膊讚揚我道:“行啊趙龍,現在都敢跟齊處長唱反調了?”
我注視著由夢,說了一句頗富正義感的豪言壯語:“為了捍衛愛情!”
由夢欣慰地一笑,靠近我耳邊輕聲道:“沒想到你們男人也這麼愛吃醋啊,嘻嘻!”
我瞪著由夢怨恨道:“虧你還笑的出來!”
由夢扮了個鬼臉,沒再爭辯,隻是拿皮鞋後跟敲擊著地麵,聲音很輕卻很悅耳,像是在以這種方式傾訴自己內心的衷腸。
但是我在這種旋律之中,聽出了一種失落的元素。
或許,這種失落感的主人,是我,而不是由夢。
半個小時後,首長們結束了探討,我和由夢辭別吳秘書,陪同C首長返回了C首長處。
回到首長處,我找到由夢,跟她商量關於齊處長的事情。
我隱隱作憂地道:“現在齊處長想盡了辦法跟你單獨相處,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啊。”
由夢嚼了一顆泡泡糖,搖晃著雙腿坐在床上,嘲笑我小題大做道:“怎麼,你還怕我移情別戀啊?”
我道:“現在移情別戀已經是一種時尚,移情別戀的人,在現實生活中實在太多太多了。”
由夢安慰我道:“放心吧我的寶貝龍龍,本姑娘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