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隻聽哢哢哢哢一陣騷亂,有幾張客桌,被黑社會份子用手中的硬物砸爛。
何經理一看形勢難以控製,隻好給金鈴打了電話。
而這幫黑社會更是囂張的不得了,各自找了一個座位,瞬間將整個大廳坐的滿滿的。
幾分鍾後,金鈴果然從樓上下來,見此情景,她也被嚇到了。
我沒工夫再多想,即刻打電話通知了李群濤副隊長,讓他帶領沒上班的所有保安,換上便裝,打車趕到伊士東酒店助陣。
然後打電話給陳隊長,接到電話後陳隊長倒是表現的極為淡然,他對我道:“這件事情暫時先不用管,放心,沒事兒的!”
我道:“難道出了事情,你們警察也袖手旁觀?”
陳隊長道:“這不是袖手旁觀,對方那麼多人,該躲一躲就躲一躲。再說了,這是黑吃黑,我們沒必要去管。趙兄弟,你趕快離開現場吧,免得自己也遭殃。”
我憤憤地道:“飯桶!”
然後掛斷了電話。
確切地說,不管如何,這件事情,我必須得管一管。既然我們華泰公司與伊士東酒店合作,就應該對伊士東的安全負責任。眼下出了事兒,豈能袖手旁觀?當然,在華泰與伊士東的合同裏明確標出一條,注明華泰保安不參與甲方的仇殺、打架等暴力事件,隻負責酒店外圍和臨時崗位維持秩序。至少這種突發事件的處理,應該屬於內保們的本職,與我們無關。隻是,我又怎能對這種惡劣事件視若無睹?
於是我緩緩地站在金鈴一旁,金鈴卻轉頭衝我道:“趙隊長,這裏沒有你的事兒,傷了你,我也擔待不起!”
我微微笑道:“伊士東酒店是我們的安保目標,我不希望它受到任何損失!”
金鈴感激地一聲苦笑,然後繼續麵向那兩位麵目猙獰的黑社會老大,裝作從容地道:“事情已經出了,而且是你們的人先在客房裏鬧事兒,你們想怎麼處理?”
半邊腦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槍,在手上把玩了一通,才強勢地道:“怎麼處理?我一個兄弟被你們把肋骨打折了,你們還打傷了我們十幾個兄弟,你說該怎麼處理?”
金鈴冷笑一聲,道:“我可以同意付給你們一定的補償。你們開個數吧!”
半邊腦袋豎起槍口,輕吹兩口,道:“一百萬!我想一百萬對你們來說,應該並不困難!”
金鈴冷哼一聲,道:“你們幹脆明搶算了,一百萬,你兄弟的肋骨也太值錢了吧?”
半邊腦袋道:“不賠錢也可以。我們不差錢兒,就是想為兄弟爭口氣。如果你們不想賠錢,那也好辦,讓我把你的肋骨打折,咱們算是頂平了,怎麼樣?”
金鈴氣的臉色通紅,支吾起來。
何經理趕快上前來替金鈴圓場,奉迎地笑道:“咱們好商量好商量嘛,別傷了和氣。”然後湊到金鈴耳邊說了幾句私語,金鈴連忙搖頭:“不行,絕對不行!”
就在這時候,一陣警鈴聲響起,兩輛警車停在了門口。
我和金鈴等人不由得皆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沒想到的是,警車上的警察下車後一見這陣勢,都嚇的臉色蒼白,趕快返回車裏,驅車而去。
真不知道他們是去搬救兵去了,還是直接逃之夭夭了?
此時的情形,異常緊張。
也許是110民警的離去,更是助長了這些黑社會分子的囂張氣焰,半邊兒腦袋朝後麵一揮手,他的兄弟們都忙活開來,對著大廳裏的桌椅又是一通破壞,哢哢哢哢,亂套了……
此時此刻,我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於是向前一步,挺身而出,對半邊兒腦袋道:“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半邊兒腦袋冷笑一聲,倒是號令手下停止了破壞,轉而凝視於我,挑眉問道:“你是哪山出來的毛猴?”
我道:“我是伊士東酒店的保安隊長。”
半邊兒腦袋刷地笑了:“保安,原來是個保安?你牛逼!”半邊兒腦袋頗具諷刺意味兒地衝我豎起大拇指,然後對身後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道:“保安都敢在咱們麵前牛逼,上去消消他的銳氣!”
確切地說,我不想與他們發生衝突,我現在在等待李豔群等人的到來,我手下有三百多個保安隊員,除去正在執勤的,將近三百個保安換上便衣,至少也能威懾一下他們了。
胖子悠閑地湊上前來,試圖拎住我的衣領。
倒是金鈴在關鍵時候還算有良心,拉著我的胳膊,想要將我拉到身後,同時向胖子解釋道:“這裏不關他的事情,他隻是一個外部的保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