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苦笑道:“行了,別瞎說。你姐知道了肯定會收拾你的!”我故意嚇唬她,心裏卻五味兒翻滾。
金蕊卻擺出一副不良少女式的霸道模樣,衝我擠眉弄眼道:“趙大哥,別拿我姐威懾我,我姐最寵我了,她才不舍得收拾我呢。嘻嘻,趙大哥,問你一件事,你真的有女朋友嗎?”
真是搞不懂這些女孩子在想什麼,怎麼總喜歡問這些敏感話題?
更何況,程心潔一口一個姐夫,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但我還是不失時機地向金蕊幽了一默:“怎麼,查起戶口來了?”
金蕊挑眉道:“趙大哥,真想找個時間跟你好好聊聊,你知道嗎-----”她說著說著,突然間臉色黯淡了下來,後麵的話遲遲沒有說出口。
她究竟想要說什麼?
我正要說話,金蕊突然又開口重複道:“趙大哥,有些事情我想----我想抽時間跟你說一說,憋在心裏難受。”
幾乎是在刹那之間,金蕊這丫頭的臉色晴轉多雲。我在她臉上那濃鬱的愁雲當中,讀出了一種少女的心事,抑或是煩惱。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能感覺出她想告訴我什麼-----難道是關於金鈴的事情?
金蕊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她有著新時代女孩兒難以具備的天真和純情,以及對事物的感性能力。她這一番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裏,蘊藏著不少隱在心底深處的疑問。
但是她最終還是沒有追問,而是猶豫了一下,果真跑出屋去買蛋糕了。
我望著她的背影,陷入了一種特殊的思慮當中。
短暫的想像之後,我邁開腳步,回到了餐桌上。
幾個女人之間歡聲笑語,其樂融融,我甚至覺得自己都有些多餘了。
真的,女人之間似乎很容易交往,這幾個近乎於陌生的女子,因為與我的種種關係,坐在了一起,盡管彼此之間有過分歧,但是此時此刻,卻顯得格外友好。
(三)
五分鍾後,當金蕊手中的一個大蛋糕擺在桌子上的時候,金鈴猛地一驚。
金蕊搓了搓手,嘻嘻地道:“外麵真冷了呢。”
金鈴上前拉住金蕊的手,感激涕零地道:“還是我們家蕊蕊關心姐姐!”平時巾幗之氣十足的潑辣董事長,此時卻顯得異常柔情,她甚至將臉頰貼在了金蕊的臉上,一隻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後,感動之情尤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綿綿不斷。
但是金蕊馬上推開了金鈴的過度撫愛,伸出一隻纖纖玉指指向我,一語道破玄機:“親愛的壽星同誌,你弄錯了,蛋糕不是我買的,是-----是趙大哥給錢讓我去買的!”
這一刻,我的臉上有點兒熱辣,所有人都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我眼神撲朔地輕笑了一下,對金鈴道:“都是因為我,你沒能開生日PPATY,今天,我們陪你過。”
誰料僅僅是這句很普通很平凡的話,卻讓金鈴像失神一樣將感動的目光投向於我,嘴唇輕輕蠕動,笑容異常燦爛。其實她的眼睛裏,早已蓄滿了晶瑩之光。
我相信,如果現場沒有他人,金鈴肯定會上前奉上一個深深的擁抱。女人總是那麼感性,那麼容易被感動。就連一向剛毅的金鈴也不例外。
金鈴鎮定了一下情緒,加深了嘴角處的笑容,衝我說了句‘謝謝’,然後湊過來,親自打開蛋糕包裝,插上音樂蠟燭。
程心潔卻不失時機地湊到我跟前,趁大家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空當,湊近我的耳邊輕問了一句:“姐夫,你跟多少女孩子送過生日蛋糕呀?後天是我生日,你送不送?”
我開玩笑地逗她:“隻要後天我還活著,就送。”
程心潔的臉色刷地耷拉了下來,衝我質問道:“你這話要是被夢夢姐聽到了,哼----”她說著說著突然又支吾住了,見金鈴正朝這邊瞧來,突然改變話題道:“那我也要這麼大個的!”
我禁不住苦笑道:“你們女人的生日真多。”
且聽金鈴突然衝我問了一句:“趙隊長,打火機用一下。”
我乖乖地奉上,金鈴攥著打火機,像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一樣,點燃‘聖火’,那枚荷花形的音樂蠟燭曼妙地綻放開來,待綻放完畢,悠揚的音樂聲緩緩地響了起來。
隨著音樂,眾人不約而同地齊拍著手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金鈴這個臨時壽星,微微地閉上眼睛,像是在許願。
正當眾人沉浸在這種歡樂祥和的氛圍中時,隻聽‘呯’地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