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上一支煙,衝雞冠頭厲聲道:“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什麼人也敢碰!”
雞冠頭瞧了我一眼,倒也笑了。另外兩人紛紛搓手擦掌,隨時準備展開一場邪惡的戰鬥。
這些整天靠啃父母血肉維持生存的小混混,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結幾個狐朋狗友,他們就是天,就是王法。尤其是那些不務正業的富二代,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兒,在外麵惹是生非,大不了父母出錢擺平。
很顯然,這三個人,都身穿名牌,其中一個脖子上掛了一串足有小拇指粗細的大金鏈子,足見其富有。
雞冠頭撲哧笑了,衝身邊兩個朋友道:“嗬,他在罵我們?聽到了沒有,他在罵我們?”一指自己的鼻尖,作驚愕狀。
那兩個青年紛紛大笑起來。
程心潔不失時機地站了起來,試圖迎上來。
但那雞冠頭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攬在懷中。
程心潔使勁兒地掙紮了一下,雖然逃脫了讓他攬入懷中的厄運,但仍然被雞冠頭束縛著。
我衝雞冠頭威懾道:“放開她!”
雞冠頭伸出一根大拇指,很牛氣地摁了一下鼻孔處,蠻橫地道:“哥們兒今天告訴你,這妞我泡定了!聽說,你是她姐夫,是不是。自己吃到肉了,也給哥們兒留點兒,哥們兒就是看上他了,你要多少錢,我給!”
我頓時愣住了!我沒想到,他竟然跟我談錢-----這種事,是能用錢來衡量的嗎?
見我不說話,雞冠頭從口袋裏掏出幾張支票,拈在手裏亮了亮,道:“哥們兒就是為美女而生的,在北京28家歌舞廳到處尋找美女,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我動心的,我相信,這上麵的數字,你看過之後,就不會阻止我做事了!”
他竟然收斂住了自己的狂妄,轉而以這種方式,試圖收買我。
一時間我也被整蒙了!敢情這些人的思維和正常人太不一樣,他們以為用錢能買到任何東西,包括女人。
但是我馬上意識到,這是在歌舞廳,出入歌舞廳的男女,魚龍混雜,這雞冠頭若是花個萬兒八千買個美女回家過夜,倒也不是難事。但是程心潔是良民,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更加意識到了自己今天拉著丹丹和心潔來歌舞廳簡直是個天大的錯誤,要消遣要消除煩惱,我幹什麼非得拉上她們倆?
我承認,我學壞了!我是真的學壞了!
思索之間,其中那個掛了金鏈子的青年接過雞冠頭手中的支票,湊到了我的麵前,在我眼前一亮,將雞冠頭的話意又傳達了一遍:“這些錢,補償你,反正這妞也不是你老婆。我們孟哥可是從來沒這麼仁慈過。知趣的話,拿錢走人!”
我瞧了一下支票上的數字:2000000。
二百萬!
我撲哧笑了,伸手將這張支票打翻在地。
眾人皆是一驚。
我冷笑道:“就這點兒錢,我靠,我告訴你們,她,至少,值這個數!”我伸出一根手指頭,突然覺得跟這些小混混玩玩兒,倒也不失是煩燥情緒下的一種樂趣。
雞冠頭歪著腦袋反問:“1千萬?”
我搖頭。
雞冠頭驚愕地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億?她值一億?”
我皺眉笑道:“她的一根頭發就值這個數,所以說,你今天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雞冠頭一下子被激怒了:“我操你媽的,這小子口氣這麼大!給你敬酒不吃,你偏偏吃罰酒,斐三兒韓立,給我上!操你媽的,在金鈴的場子裏,盡管動手,出事兒我擔著!”
聽聞此言,我頓時吃了一驚。
雞冠頭也認識金鈴?
由雞冠頭的一句狠話,可以猜測出,他應該和金鈴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我倒是有些納悶兒了,金鈴怎麼認識這麼多汙合之眾?
眼見著雞冠頭和其他兩個青年已經率先擺出了架勢,像是要出手的樣子。
我倒真覺得有些手癢癢了,今天若是出手,也算是教訓一下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我將煙頭掐滅,再次衝雞冠頭威懾道:“放開她!”
但雞冠頭卻仍然蠻橫地道:“這個妞兒,我玩兒定了!”
我被徹底激怒,而雞冠頭的兩個狐朋狗友,已經在他的號令之下衝了上來。
沒等他們出手,我率先飛出兩腳,分別擊中他們的胸部和下巴,這二人踉蹌後退,跌倒在地。
雞冠頭猛地愣了一下:“嗬,有兩下子!”他一隻手拽拉著程心潔,一隻手拉過一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青年,湊到他耳邊道:“去叫鈴姐過來,鈴姐有的是人,別讓這小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