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馬上斷絕關係(1 / 3)

孫玉敏咬了一口香蕉,衝金鈴道:“哦?你們要談什麼,還是,還是要做什麼?金鈴你能不能自重一點兒,趙龍是有婦之夫,你跟他扯什麼一夜情啊?你不要對他抱有什麼天真的幻想,否則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金鈴一字一句地吐出:“我願意。”

孫玉敏冷笑道:“我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有哪一點兒好?今天,我正式地通知你,馬上和趙龍斷絕一切關係!否則,後果自負!”

一聽此話,原本想走為上策的我,馬上邁回了步子,在距離孫玉敏兩米處停下,衝他質問:“什麼後果?”

孫玉敏猛地又站了起來,右手揮著香蕉皮,情緒激昂地道:“後果就是你小子將付出代價!慘重的代價!你試想一下,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由夢,會是怎樣的效果:或者說,如果我再添油加醋地告訴陳遠澤,又會是什麼結果?哼,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同時欺騙這麼多女人!”

我伸手一擺,將他手中的香蕉皮抖落出去,我皺眉道:“看來,你就是非要故意針對我,是不是?”

孫玉敏振振有詞地道:“不是針對你。是針對你這種騙子,欺騙女人的大騙子!”

金鈴見形勢緊迫,趕快湊上前來勸架。

但實際上,我並沒有和孫玉敏劍拔弩張的興趣,我不觸他,但更不想和他發生什麼太大的矛盾。

至少,我現在沒時間跟他計較。

於是,我在原地佇立了片刻後,再次轉身行至門口。

金鈴湊過來央求道:“你不能走。”

我拍了拍金鈴的肩膀,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改天我會再過來!”

然後我果斷地走出了門。

坐在車上,我冷靜地思考了一下這兩天的經曆,忍不住黯然神傷。

我現在已經徹底地醒了酒,回憶起剛才我與金鈴之間的纏綿,一陣強烈的負罪感,襲上心頭!

我的天,我都做了些什麼呀?我竟然想利用傷害一個善良的女人的方式,來報複由夢-----荒唐,可笑!我跟那些流氓還有什麼區別?

也幸虧是孫玉敏及時出現,否則的話,說不定我和金鈴之間,還真會釀成一起感情悲劇。

我使勁兒地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確定自己現在是生活在現實之中。但是我所遭遇的現實,為何如此殘忍,如此傷感?由夢的背叛,和金鈴的熱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個女人,成了我心中揮散不去的陰影。

正欲驅車回返,我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又是程心潔打來的!

我皺眉接聽,程心潔問我到哪兒了,我說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後,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懷著沉重的心情,驅車返回大隊部。

程心潔正在大隊部門口焦急地站著,見我驅車回來,她使勁兒地朝我揮了揮手。

在她跟前停下車,我打開車窗,衝她追問:“什麼事?”

程心潔說:“姐夫,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我問:“是關於你姐姐由夢的事?”

程心潔點了點頭,道:“姐夫,我,我想通了,我要,我要告訴你,所有的真相!”

我一愣,推開車門,說:“上車!”

程心潔猶豫了一下,坐上了副駕駛位置。

程心潔的表情很奇怪,情緒也有些過於激動。

她抱著胳膊目視前方,身體幾乎一動不動,我甚至能瞧出她小腹處的起伏,這證明她心中有太多話,甚至是太多委屈,沒能發泄出來。

她是怎麼了?

我叼起一支煙,衝程心潔追問:“怎麼了心潔,你要跟我說什麼?”

程心潔麵無表情地望著我,道:“咱們去個,去個安靜的地方,好不好?”

我道:“現在天都黑了,去哪兒?”

程心潔道:“去天龍大廈的那個花園吧。”

我點頭道:“那好。”

驅車調頭,趕往天龍大廈。

夜色已深,下午的那場冰雹,早已化成陣陣涼氣和濕氣,籠罩著整座城市。

程心潔一言不發,若有所思地抱著胳膊,很安靜地望著前麵。

中途,我試探地追問了一句:“心潔,你要告訴我什麼?”

程心潔目不斜視地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從她的神色當中,我讀出了幾分特殊的情調。莫非,她是因為我和她姐的事情,生我氣?

在天龍大廈停下車,我們下車往花園裏走。這時候鮮花還沒有完全盛開,春綠鬱鬱,在燈光的照耀下,釋放著一抹生命的顏色。來花園散步的人還挺多,似乎是想呼吸一下雨後的清涼。

程心潔抱著胳膊往前走,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腳步很輕,卻很憂鬱。仿佛每走一步,都是一個跨越式的決定。

我們在一處竹椅上坐了下來,我順勢叼了一支煙,期待地望著程心潔。

程心潔疊起雙腿,抬頭仰望天空。

我也仰望了一眼,天上光禿禿的,沒有一顆星星,更沒有月亮。

程心潔仰著頭問我:“姐夫,你說天上真的有牛郎織女麼?”

我頓時愣了一下:“傻丫頭,想什麼呢,看神話故事看多了吧。那隻是人們想象出來的神話故事。”

程心潔道:“但那的確很淒美呢!”

我笑道:“是淒美。淒涼又美好。”

程心潔這才低下頭,瞧向我,沉默了片刻,道:“姐夫,你今天,你今天真的不應該跟夢夢姐那樣,夢夢姐她----她太可憐了!”

聞聽此言,我的心裏又萌生了一陣怨氣:“她可憐什麼?你姐夫更可憐!”

程心潔道:“我姐她沒有對不起你,她不管什麼時候都時時刻刻考慮著你,哪怕就是,哪怕就是在她生命垂危的時候,她仍然想著你,想盡一切辦法,為你考慮!”

我頓時怔了一下:“你說什麼?生命垂危?”

程心潔趕快道:“打個比喻,我是在打個比喻!”

我道:“我總覺得你們好像都有什麼事瞞著我,是不是?”

程心潔沉默了片刻,道:“是。”

我愕然地望著她。

程心潔補充道:“我想通了,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隱瞞你的事情,都告訴你!”

我道:“那太好了!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