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是個聰明人,我呼他電話卻不說話,他肯定能猜測出是我遇到了狀況,然後通過GPS定位,便能準確地知道我的位置。
而且,據我估計,在史洛賓帶來的這一部分人當中,肯定也有陳富生的耳目,他們會不失時機地將此等情況,悄悄向陳富生彙報。
一個措施一種猜測,讓我心裏稍微平靜了一些。
而金鈴見形勢越來越危急,害怕連累我,說道:“趙龍你先走吧,你先走,不要管我,他們會,他們會殺了你!”
我笑道:“很多人想殺我,但最後還不是我活的好好的?放心吧金鈴,我不會放下你不管!”
金鈴急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啊,趙龍,你要是死了----”
我趕快捂住她的嘴:“瞎說什麼!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保護不了,我趙龍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金鈴的眼淚刷地奪眶而出,攥緊了我的胳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隨你而去!”
陳遠澤聽著我們二人的綿綿情話,醋意通過憤怒表現了出來:“他媽的,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調情!史洛賓,給我狠狠地打,打死這個狗日的!”
史洛賓的二十多名手下蠢蠢欲動,明察秋毫的我能看的出來,其中至少有一半人心裏是相當畏懼的,在天龍公司,大部分隊員聽說過我趙龍的大名,因此與我對峙之時,都難免有幾分慌亂。更何況,他們剛剛親眼見識到,我輕易地將陳遠澤的六個狗腿子放倒在地!
但是這一場廝殺,已經注定不可避免。
史洛賓作為天龍公司的大隊長之一,理所當然地見識過我的威力,因此幹脆穿插在下屬們身後,隻顧指揮,不親自動手。
我一邊與二十幾人對抗廝打,一邊醞釀著脫身之計。眼下,也許唯一的克製之策,便是擒住陳遠澤!
正所謂擒賊擒王!但是二十幾人將我圍攻,若想靠近陳遠澤談何容易,我隻能一邊廝打一邊尋找突破口,伺機突圍。
就這樣,我們廝打了大約有三五分鍾,彼此幾乎是不分上下,對峙二十幾人,我雖說無法做到遊刃有餘,但是通過犀利的拳腳,還是有效地防止了他們近身。陳遠澤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不由得咒罵起來:“又是一群廢物!這麼多人攻擊一個人,還這麼麻煩!”牢騷歸牢騷,他還是對自己的勝券抱有信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體力也在一步一步消耗,說實話,幾十個人跟我輪番對打,即使是鐵打的,也會被累垮。況且這些人犀利的進攻,讓我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隻能是像一台電腦一樣,高速運轉,飛快抵禦。
倒是那史洛賓見久攻不下,幹脆脫掉了上衣,光著膀子加入了圍攻隊伍。
這家夥竟然還紋了身,左青龍右白虎,後背上還吊著一隻說狼不是狼說豹不是豹的東西。
他這個精彩的亮相頓時得到了陳遠澤的聲援:“我操,史洛賓你小子可以啊,紋的什麼?太他媽的波瀾壯闊了!好!大隊長親自上場,我就不信拿不下趙龍這狗日的!”
陳遠澤接連的汙言穢語讓我怒不可遏,真想騰出間隙來賞他兩個耳光,但是眼前形勢,竟讓我沒有絲毫機會靠近之。
卻說這史洛賓一擺出架式便氣勢洶洶,伴隨著口頭狼嚎,朝我猛攻。
他的幾個手下見大隊長親自上陣,不由得士氣大漲,紛紛衝我形成夾攻之勢。
史洛賓一邊揮舞拳腳,一邊下達命令:“你們給我後退,讓我領教領教趙大隊長的神威!”
此言一出,頓時緩解了我三麵受敵的局麵,隻餘史洛賓與我正麵交鋒。
我心想這小子還真講規矩!
確切地說,盡管史洛賓也是位格鬥高手,但是在我看來,要想拿下他並非難事,但我沒有急攻,而是以逸待勞。
事實上,我已經隱約地感覺出來,史洛賓似乎在營造一種特殊的局麵!
果不其然,在我和史洛賓遭遇一陣近身肉搏之時,史洛賓很細微很輕巧地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控製陳大少!”
我當然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我借機挾持陳遠澤,那麼所有的危機,都會迎刃而解。
我心裏暗喜,心想這史洛賓的確是個會見風使舵之人,兩方他都不想得罪,因此暗渡陳倉地琢磨出這麼一個鬼點子,既賣我個人情,又能讓陳遠澤無可挑剔!大不了,陳遠澤給他貫上個‘無能’的帽子,卻不會懷疑他的忠誠。
隨即,史洛賓果真假退,一邊與我廝打一邊撤步,騰出間隙來引我追打。我當然不會放過機會,待史洛賓給我使了個眼色後,我迅速地飛出一腳,踢中史洛賓腹部,史洛賓踉蹌再退,眼見著我已經靠近陳遠澤,隻餘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