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捏了一下金鈴漂亮的小鼻子:“傻瓜!跟我客套這些幹什麼!你趕快去換上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金鈴道:“這點兒小病也用去醫院?”
我道:“小病不治,會成大病。我們要將疾病消滅在萌芽狀態。”
金鈴掏出紙巾來替按在鼻子上,輕輕地省了幾下鼻涕,將紙巾扔進垃圾簍裏,突然像是恍然大悟般地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在這兒呆了,我得回去!”
我苦笑道:“金鈴你這是怎麼了?”
金鈴若有所思地道:“我會傳染,傳染給你的!”
我汗顏地道:“沒事兒,我免疫力強,不怕傳染!你等一下,我換套衣服!”
金鈴麵露難色地道:“趙龍我真的不用去醫院,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說話。我不該來的,感冒了會傳染給你!再說了,你明天還要去-------”
我打斷她的話,堅定地道:“必須得去!你現在在我這兒,我得對你的身體健康負責!”
金鈴俏眉輕皺地,又打了一個噴嚏。看來,她還病的不輕。深更半夜的洗什麼冷水澡啊,女人的免疫力本來就弱,不感冒才邪門兒了!
金鈴見拗不過我,倒也沒說話,而是不斷地用紙巾擦拭著鼻涕,樣子讓人憐憫。在我的印象中,金鈴很少生病,尤其是像這種頭疼感冒的小病,基本上沒生過。這是因為她每天都堅持鍛煉身體,身體的免疫力,在女性當中算是首屈一指。
我準備換衣服帶金鈴去看病,但是金鈴在此,當著她的麵兒換衣服難免有些難為情。我正要讓金鈴回避一下,金鈴卻主動地扭過身子背過了身。
我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三下五除二地除掉身上的衣服,準備換一套短袖長褲。
但就在此時,隻聽屋門急驟地響了一聲,又有一人河東失火般地闖了進來。
是齊夢燕!
我的衣服還沒來得及穿上,春光盡被齊夢燕窺到!
我趕快套上了褲子,衝齊夢燕興師問罪道:“你瘋了是吧,不知道敲門啊?”
齊夢燕冷哼了一聲,斜眼瞧了一眼金鈴,抱著胳膊道:“敲門的話,豈不錯過了這麼美妙的場景?”
我頓時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齊夢燕朝我走近,狠狠地將口中的棒棒糖咬斷,將那棒棒朝空中一扔,嚼出陣陣啐響。她用一種特殊的眼神望著我,冷笑道:“什麼意思,趙大隊長難道不知道?你和金鈴幹了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金鈴聽聞此言後趕快湊了過來,衝齊夢燕道:“齊政委,我想你誤會了-----”
齊夢燕扭頭望著她:“誤會?我誤會?捉賊捉贓,捉奸捉雙。你們剛才幹的好事,難道還想狡辯?”她再將目光瞧向我,一副恨恨的樣子:“趙大隊長,你也太不講究個人道德了吧,把美女帶到大隊部來,半夜裏偷偷領到自己屋裏,做那苟且之事!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樣會給大隊部的骨幹、隊員們產生怎樣惡劣的影響?”
我有些急了,衝齊夢燕怒道:“你瞎說什麼!金鈴她病了,我正要帶她去看病!”
齊夢燕咂摸著嘴巴:“去看病?看什麼病?看病還需要脫衣服嗎?”
我苦笑道:“我正在換衣服!”
齊夢燕徘徊了幾步,將目光投向門一側的垃圾簍裏,更是唏噓不已:“還狡辯,還狡辯!證據就在這裏!”她伸出一根纖纖細指,指向垃圾簍。
我皺眉道:“什麼證據?”我猜測是齊夢燕今天晚上也喝多了,盡在這裏說胡話。
齊夢燕冷哼道:“裝,還裝!垃圾簍裏,裝著你們的罪證!哼,真看不出來,一個是管著兩千多人的一隊之長,一個是堂堂的金氏集團的大老板。一隊之長整天裝的跟正人君子似的,金氏掌舵人也整天不問集團裏的事,整天粘在保安公司裏。幹柴烈火,終究還是點著了!”
我和金鈴不由得湊近她指的垃圾簍-----這一刻,我頓時汗顏無比!
垃圾簍裏,有幾張金鈴擦拭鼻涕的紙巾!想必,這想象力頗為豐富的齊夢燕,肯定是把這些紙巾當成是-------
我的天!我既覺得可笑又覺得無奈!但不得不承認,我幾乎是百口莫辯。而可憐的金鈴,竟然還沒有意識到什麼,隻是望著垃圾簍發呆:“我還是不明白,齊政委。”
齊夢燕嘖嘖地道:“不明白?那你告訴你,這垃圾筐裏的東西,是什麼?”
此時此刻,金鈴才明白了具體原委,怔了一下,突然又打了一個噴嚏,掏出紙巾擦拭了鼻涕,卻不知道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