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這才站了起來,衝我興師問罪:“咦,你怎麼就非要懷疑是我叫他們打牌,而不是他們找我?”
我道:“這種事,我相信他們做不出來!”此言一出,幾個骨幹都用一副欣賞的目光瞧著我,含意很明顯,他們對我的明察秋毫感激不盡。
齊夢燕繃著臉色,倒也申辯道:“恭喜你答對了!是本政委叫他們陪我打牌的!怎麼,我堂堂一個政委,連這點權力也沒有?”
我道:“你當然有。但是晚上行使這種權力,就是一種影響骨幹們休息的行為!”我瞧了一眼五個被齊夢燕叫過來打牌的骨幹,一揚頭,示意讓他們回去。
李群濤率先將手裏的撲克牌擱下,帶頭往外走。其他骨幹見狀,也跟著往外走。齊夢燕突然喊了一聲:“誰也不準走,都給我留下!”
這丫頭,倒是跟我唱上對台戲了!
幾個骨幹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齊夢燕,不知道聽誰的好。
而齊夢燕也驕橫地瞧著我,抱著胳膊,卻不作聲。
我不知道齊夢燕這丫頭受了什麼刺激,偏偏跟我唱起了反調。我鎮定了一下情緒,衝齊夢燕反問:“你想幹什麼?”
齊夢燕揚頭道:“沒想幹什麼!就是晚上無聊,想讓他們陪我打打牌!”
我道:“他們需要休息,你要打牌,我可以陪你!”
齊夢燕嘟噥著小嘴冷哼道:“用你陪我?本政委可用不起!你有那麼多美女要陪,哪輪上我呀!”
她這充滿醉意的話中,飽含了對我的埋怨。我終於明白了她今天反常的原因。原來她又突然醋性大發了!
我叼上一支煙,再次命令幾個骨幹離開。幾個骨幹猶豫了一下,再次試探著走出。齊夢燕這次沒攔他們,而是用一副淒涼幽怨的眼神,目送他們出去,滿臉的傷感之情,我見猶憐。
我率先坐了下來,拿手把玩著桌子上的撲克,淡淡一笑:“坐下。”
齊夢燕極不情願地坐了下來,口中的棒棒糖咯吱咯吱作響,很像是被齊夢燕生生咬碎了。
我輕歎了一口氣:“玩兒夠級呢?什麼時候學會的?”
齊夢燕語氣仍然強硬:“用你管!”
我笑道:“夠級是我們山東人發明的撲克牌遊戲,你為什麼不找我玩兒,我也喜歡!”
齊夢燕憤憤地道:“找你?你一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本政委去哪兒找你?”
我道:“打電話。”
齊夢燕道:“切,你以為本政委真的無聊到那種程度了嗎?你正和別的美女約會,我給你打電話算什麼?我沒那麼不懂風情。”
我反問:“那你今天守著幾個骨幹跟我唱對台戲,是什麼意思?”
齊夢燕噘著嘴巴,牙齒再一用力,整整一支棒棒糖被她徹底咬碎,隻留下一根棒棒抽了出來,光禿禿的。
我知道她這是無聲的反抗。這丫頭不知為何對我情有獨鍾,見我跟別的女人來往,她總是擅長吃醋。這段時間,估計齊夢燕將一輩子的醋都吃光了。
我直接將了她一軍:“怎麼,對我有意見?”
齊夢燕道:“相當有!”
我道:“難道你也想做我的女朋友?”
齊夢燕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我道:“利用休息時間,我多陪陪女朋友,這有什麼不妥?難道,這也能成為你公然跟我唱對台戲的理由?夢燕,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希望你能------”
齊夢燕打斷我的話:“別勸我,沒用的!趙龍我就是想不通!那麼多人先後成為了你的女朋友,你究竟有多大的胃口?本政委和你朝昔相處,難道你就-----”後麵的話也許是難以啟齒,她沒直接說出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反問道:“那麼多人?哪麼多?”
齊夢燕掐著指頭道:“先後有由夢,付聖冰,金鈴,先後都淪落為了你的女朋友!”
我汗顏地道:“淪落?為什麼要用淪落?”
齊夢燕道:“我用詞不當!但這是事實!”
我道:“我告訴你,由夢在此之前就是我的女朋友,這一點,以前沒有變,以後也不會變。至於付聖冰,那是根本沒有的事!我和她,隻是喝多了酒發生了一點兒-----你懂的!再說金鈴,我承認她是我的女朋友!但她充其量也隻是個配角,算不上正角。怎麼,難道她們也整天讓你睡不著覺,心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