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仿佛領會了幸福的定義。與心愛的人在一起,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我渴望著,完成任務的那一天。我在想,當由夢穿上婚紗的那一天,她會有多幸福,我會有多幸福?
想想,就覺得很美。
而實際上,我突然預感著,這一天,正向我招手。
香山公園裏,留下了我和由夢爽朗的笑聲。
中午,我們在香山腳下進餐。午餐很簡單,我們各要了一碗拉麵,幾個時令小菜,喝啤酒,聊天,不亦樂乎。
我突然發現由夢的手腕上戴了一枚漂亮的玉鐲子,不由得為之一怔,伸出一隻手拎過她的手,皺眉追問:“什麼時候買的,誰給你買的?”
由夢輕盈地將手抽回,撫著手腕嘻嘻笑道:“反正不是你給買的!”
我再問:“那是誰?”
由夢神秘地搖頭:“不告訴你!”
我皺眉道:“是不是張登強?這小子,欠揍!”
由夢噘著嘴巴道:“才不是呢!你呀現在暴力傾向太嚴重,動不動就打這個打那個的,你以為你是黑社會老大啊?”
我捏著鼻子笑道:“黑社會老大見了我也得卑躬屈膝!”我重新拎過由夢的手腕,仔細地觀瞧了一下,這才發現這對鐲子竟然是偽劣產品,估計是不鏽鋼的。
我心裏誕生出幾分歉意。堂堂的將軍之女,我趙龍之女朋友,竟然還戴這種手鐲,實在是顯得有些寒酸了。我記得我給由夢買過幾副,她為什麼不戴?
正在心裏疑惑間,由夢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由夢一瞧號碼,馬上緊促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
盡管由夢沒有打開免提,但我還是輕易地聽出了電話那邊的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登強。猛地一下子,我心裏的火氣再次沸騰了起來。張登強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經曆了這麼多事情,竟然還敢對由夢癡心妄想!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搶過由夢手裏的手機,大腦沒有經過絲毫考慮,便罵了起來:張登強,你小子想幹什麼?
由夢焦急地伸手想搶回手機,我哪裏肯讓。且聽電話那邊傳來了張登強的聲音:趙龍,又是你!我找的是由夢,又不是你。你把電話給由夢!
我冷哼道:做夢吧你!張登強我警告你,你最好是給我離由夢遠點兒,不然的話,沒你好日子過!
張登強道:你以為我張登強是嚇大的?威脅我!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威脅我?一個保安!
我憤憤地道:你敢不敢出來,跟我麵對麵!
張登強問:你想幹什麼?
我道:怎麼,你不敢?
張登強道:我不敢?你給我記住,你現在就是一個痞子!你沒資格左右我什麼。但是既然你這麼歡迎我,我還真有興趣會會你!
我道:那好。今天下午,我在香山等你!咱們就守著由夢的麵兒把話說清楚!
張登強不屑地道:怕你?好,你等著!小子!
矛盾在電話中升級,我們倆誰也不服誰,在這個荒唐的約定下,結束了電話。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並不怎麼相信張登強的人品,因為我覺得這小子很可能不敢過來。
由夢見此情景,急的直皺眉頭:“趙龍,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趁勢叼上一支煙:“不幹什麼。我早就想跟張登強做個了斷了!這小子,整天心裏沒數,老是騷擾你!”
由夢急道:“趙龍你冷靜點兒,別動不動就要用武力解決問題!再說了,張登強現在的處境很微妙,你這樣做,不僅對你隱藏身份不利,而且,而且還容易打草驚蛇!”
我反問:“打什麼草驚什麼蛇啊?誰是草誰是蛇?”
由夢道:“難道我爸沒有告訴你?”
我一怔,馬上想起了由局長跟我透露了那一番話。這麼說,由局長也將此事告訴了由夢?
我試探地追問:“你,你都知道了?”
由夢微微地點了點頭:“我爸懷疑張登強和恐怖組織有關係,所以一直在千方百計地考驗他。你這樣做,隻能是打草驚蛇!”
我冷哼道:“張登強這小子,一看就是做漢奸的料兒!”
由夢苦笑:“你呀,現在太敏感了!”
我道:“當然要敏感!有人想打我老婆的主意,我能坐視不理?”
由夢輕歎了一口氣,道:“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就因為人家給我打個電話,你至於這麼義憤填膺嗎?”
我反問:“他是打個電話這麼簡單嗎?他是狗改不了吃屎!”
由夢見我咄咄逼人,也不再說什麼。而是兀自地將手機拎在手中,回撥了張登強的電話。我衝她追問:“你給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