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兩個保安跑了過來,開始勸架。但哪能勸得下,他們開始呼叫上級救援。不一會兒工夫,大批的保安趕到。而且,由阿姨也被通知到,在兩個保安的陪伴下,走了出來。
由母喊了一聲‘住手’,快步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當然要給未來的嶽母麵子,收了手,將張登強一推。張登強冷哼一聲,伸手拍打了一下身體,湊近由母。他惡人先告狀:“阿姨您怎麼又讓他來這裏了!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由母沒回話,而是衝我道:“趙龍啊,你可別把我這兒當成是練兵場啊,動不動就打,動不動就打。這算什麼?”
由母的語氣當中飽含興師問罪之意,我已經能聽的出她話語當中對我的成見。我強擠出笑來:“不好意思阿姨,以後不會了!隻是這個張登強-----”
由母打斷我的話:“張秘書來我這兒做做客,也沒什麼不妥。你別總是疑神疑鬼的。”
我沒再說什麼,隻是覺得,多說無益。由母似乎已經被張登強拉攏到了自己一方,這小子,不知道跟由母說了些什麼………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衝由母告辭:“那我先走了,阿姨您回吧!”
由母沒挽留,而是道:“開車慢點兒!還有,別老是開車到處跑,現在油價這麼高!”
苦笑之下,我不忍地打開車門,鑽了上去。啟動車子,我瘋狂地駛出大門,行車道上一陣狂飆。
眾多的想象,讓我無法冷靜下來。
駛到禦權山北門處,由夢正站在門口焦急地張望著。她出乎意料地穿上了那套筆挺的軍裝,讓我一瞬間誕生了某些美好的回憶。
我停下車子,由夢快步相迎。我推門下車,眼睛在由夢身上掃視幾眼:“穿上軍裝幹什麼,有活動?”
由夢手拎衣角:“沒活動就不能穿軍裝了?作為一名軍人,怎能不穿軍裝?好長時間沒穿軍裝了,乍一穿,挺新鮮挺親切的!”由夢斜眼瞅了一下肩膀上銀光閃閃的那顆校星,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是啊,她已經是少校了!時間過的真快!我叼上一支煙,道:“今天受打擊了!嶽母大人-----”
由夢麵露焦急地望著我,打斷我的話:“我媽怎麼了?”
我皺眉道:“你們家怎麼老喜歡招狼啊?張登強那隻狼,又去送禮去了!我懷疑這小子在你媽麵前彈劾我!”
由夢撲哧笑了:“你是總統啊,還彈劾你!不對呀,今天張秘書他,他去局裏了,去取文件。他怎麼會去我家呢?”
我冷哼道:“怎麼會?這次是我撞到了,以前沒撞到的時候,他不知去了多少次!這家夥死性不改,我真想-------你知道今天你媽跟我說了些什麼嗎?”
由夢收斂住笑容,追問:“她說什麼了?”
我道:“她問我月薪多少年薪多少,還對我的工作產生了懷疑,說我呆的保安公司是黑社會!”
由夢道:“那是在考察你呢!天下父母心,我媽肯定要了解一下你的基本情況吧?再說了,她又不知道你是------”她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出後麵的話:“不知道你是臥底,天龍公司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公司,是個反動勢力嘛。我媽她考慮的多點兒,也是情有可原。”
我道:“你就知道替她辯護!你是沒見那陣勢,我看出來了,肯定是張登強這小子在你媽麵前添油加醋給咱們使絆子,否則你媽不會這樣為難我!”
由夢道:“你可別把什麼都推在張登強身上!沒有真憑實據,別這麼肯定!”
我道:“你也護著張登強?剛才我正好遇到張登強了,動起手來,結果你媽竟然向著張登強那小子!唉,張登強又去給你媽下迷魂湯了!看著吧,早晚有一天,你媽會強點鴛鴦譜,把你許配給張登強!”
由夢俏眉輕皺地道:“你瞎說什麼呢!怎麼,你又和張登強打架了?”
我反問:“我們倆現在除了打架,還有別的溝通方式嗎?”
由夢埋怨道:“越用暴力手段,越是解決不了問題!再說了,我現在和張登強是戰友是同事,你總是這樣,讓我們怎麼在一起配合工作啊?”
我道:“你幹脆跟你爸商量商量,要麼你調走,要麼把張登強調走。你們在一起工作,我安不下心來。”
由夢道:“小心眼兒!”
我道:“張登強近水樓台,萬一要是喧賓奪主,那我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而且,你媽現在對我的態度,明顯是懷疑的!我真害怕張登強會給她洗了腦,張登強這小子,有點兒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