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聽了我想笑,卻忍著!但不得不承認,齊夢燕這丫頭還真有才,隨口一編,詞兒啊調啊全出來了!
到達石家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從石家莊出站口開出,車子漸漸減速,徑直駛進了市中心。眉姐給齊夢燕打來電話:先去前麵的順亞酒店吃點兒飯墊墊!
眼見著陳富生駕駛的本田車在一個名叫順亞酒店的中檔酒店停車場停下,我也緊隨其後,減速停車。齊夢燕虛張聲勢地撫了撫肚皮:“肚肚餓扁了都,要吃東西嘍!”
典型的裝嫩!我暗自一笑,心想瞧你那點兒出息!
不過說實話,齊夢燕下車的一刹那,那輕盈優美的動作,還是將我不小地震撼了一下。女士皮鞋擦地的聲音,讓人忍不住聯想。那嫵媚的舉止,那筆挺的S線身形,讓人一瞧之下便覺美感。而且在她出門的瞬間,隨留下來的一抹香氣,更是複活了我對由夢的諸多思念。我突然傻乎乎地想:要是陪我出行的人不是齊夢燕而是由夢,那該有多好啊!
我無法拒絕對由夢的思念!這種思念,自從見到由夢的那一刻起,便已萌發,且不斷發展壯大。每次離開北京,都像是一次生離死別,那心愛的人,離自己有多遠?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我總是在胡思亂想,也總是情不自禁地假設出各種凶險的情況來嚇自己。我知道,不是我趙龍貪生怕死,而是我好害怕會失去由夢,會失去我這個難得的紅顏知己。
眉姐攙著陳富生的胳膊,恩愛地走進了酒店。齊夢燕見狀後,頓了一下腳步,一隻胳膊稍微伸展了一下。我明白她的意思,幹脆直接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她假裝矜持地一掙,卻也默許。
在二樓要了個包廂,陳富生隨便點了幾個家常菜品,沒有大魚大肉,隻是幾個稍有特色的素菜。至於酒,陳富生則點了四瓶紅酒,一人一瓶分享。
吃飯的工夫,陳富生說道:“抓緊時間吃飯,吃完飯先找個地方住下!”
眉姐試探地追問:“那下午呢,下午怎麼安排?”
陳富生淡然一笑,用餐巾紙擦拭了一下嘴角:“下午陪我去釣魚!一會兒安頓下來,小趙幫我打聽一下,市裏或者市郊有沒有好的釣場!”
眉姐俏眉輕皺:“看把你迷的!忽略了正事兒!”
陳富生道:“不耽誤正事兒!釣魚釣得其樂,隻有身心放鬆了,才能更好地工作。是不是啊小趙?”他把難題拋給了我。
我支吾了一下,附和道:“對對對!陳先生下午要去釣魚,是想趁機整理一下思路,思路清晰了,更好開展工作!”
眉姐笑怨道:“你倒是挺會給他打掩護的!”
陳富生兀自地搖晃了一下紅酒杯,飲了一口,美滋滋地繞口三圈兒,回味無窮地道:“難道你們就沒覺得,我們這樣,才更像是康熙微服私訪嗎?”
齊夢燕率先插話道:“像,像極了!康熙大帝,宜妃娘娘,三德子……”齊夢燕挨個對應著指了指,最後反手指向自己,卻不好意思啟齒喻已了。
眉姐不失時機地笑道:“小桃紅!”
眾人撲哧笑了,我心裏暗暗叫屈:憑什麼把我比作是三德子?要知道,三德子可是太監!
吃飯間這一番比喻,倒是讓眾人當了真。齊夢燕直接稱呼我‘三德子’,氣的我夠嗆。但是再一想,這又能怪誰呢,電視劇裏的康熙老爺子,就帶了兩個貼身男侍,一個太監,一個和尚。倘是作比喻,哪個都不合適。
飯畢之後,我們驅車北行,過了兩個路口,一座約摸三星級的酒店映入眼簾。陳富生的車子漸漸放慢,駛上了這家酒店的停車場,我也跟上。下車後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在這家酒店安營紮寨。但齊夢燕似是對這家酒店的檔次不甚滿意,噘著嘴巴狂吮棒棒糖,以暗抒不滿。
定房間的時候,眉姐跟陳富生商量:“要幾間房?”
陳富生笑道:“當然是兩間了!盡量集中一點兒,最好是要一間套房,我們四個人在一塊兒!”
隻可惜酒店已經沒有多餘的套房了,隻剩下一些高檔單間。眉姐要了兩間,齊夢燕噘著嘴巴追問:“眉姐,要兩間,我們怎麼住呀?”
眉姐眼神撲朔地望了我一眼,卻求助於陳富生:“是啊,要兩間怎麼住?”
陳富生略有些不耐煩地道:“想怎麼住就怎麼住!兩人一間,有什麼不妥?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
齊夢燕委屈地瞪紅了眼,想發泄,卻沒發泄出來。
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敢情陳富生是故意製造時機讓我和齊夢燕同住一屋呢?荒唐,但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