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火速地進行了一場大肅清運動,一百多名TL成員,經過小魚兒和餘德標的推薦,隻留下五十名。但凡王朝慶的同黨一一被押上金杯車,準備帶回北京總部。同時,由餘德標出任新任隊長。
當然,TL分部的墜落和腐敗,石家莊處總經理黃風和也逃脫不了幹係。將其直接降職為副,另任命了一個陳富生的親信為石家莊處天龍分部總經理,負責管理分部保安公司和TL組織事宜。這樣一來,石家莊分部終於再換新顏。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又在石家莊呆了幾天,親眼看到分部逐步走向正軌之後,才算放心。
石家莊臨行前一天中午,陳富生秘密地叫來餘德標、小魚兒和其他幾位親信,聚餐留念,並提出了殷切的期盼。
當天晚上,陳富生找了我和齊夢燕去他的房間,對此次石家莊一事進行了總結和表揚。他對我和齊夢燕的表現很滿意,表示回總部後,會重重有賞。我們對獎賞不是太感興趣,感興趣的,是各自的信仰,和目標。
返回房間,齊夢燕叼著棒棒糖道:“這麼快就完了!其實我覺得陳先生應該安排在石家莊多玩幾天。”
我抨擊她道:“多玩幾天?我們在石家莊已經呆了五六天,照這樣計算,等我們走完全部的分部,那至少要,至少要將近一年!”
齊夢燕振振有詞地道:“一年怎麼了,就當旅遊了!這可是你說的!”
我苦笑:“那總部怎麼辦?陳先生在北京消失一年,你能不能想到,北京會變成什麼樣子?”
齊夢燕揚頭不言,我也沒再說話。
次日早上吃過飯,我們開始動身啟程,趕往下一站:河北廊坊。
在廊坊市內尋好了安頓點後,陳富生仍然安排我和齊夢燕出去尋找釣場。
準備出發之時,眉姐突然叫住了我們,說是讓齊夢燕一個人去,讓我陪她出去買些日常用品。
齊夢燕很掃興,卻又不敢提出反對意見。而我當然能意識到,眉姐終於要尋找機會和我接頭共議大計了!隻不過,我有些擔心,我們的舉動,會被陳富生看出來!那隻老狐狸,可絕非簡單的角色。
我和眉姐買完生活用品,眉姐和我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停下車。
眉姐沉默了一下,笑了笑,道:“這麼久了,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但是為了這一絲希望,我們卻要賠上這麼長的時間!”
我頓時一愣,知道眉姐此言的蘊意。我道:“眉姐您多慮了,我覺得這次出發,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陳先生不可能置總部不顧,花費一年半載出去私訪。”
眉姐微微地搖了搖頭:“你知道天龍在各地的分部有多少個嗎?不下一千個。如果全都走訪下來,一年的時間都不夠。”
我道:“一千個,有大有小。陳先生肯定是取大舍小,那些小的分部,估計就沒必要-----”
眉姐打斷我的話:“對陳富生來說,是沒必要。但是對我們來說,卻很有必要。我們必須掌握TL組織所有分部的具體地點、編製。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確保勝券在握。”
我怔了一下,覺得眉姐擔心的是。我本以為這次私訪將會讓我的任務越發明朗清晰,甚至能一錘定音。但是就此而言,我們尚未具備將TL組織分部全盤掌握的條件。如此一來,我又陷入了一種極深刻的煩躁當中,無法自拔。確切地說,我早已忍受不住這種不見天日的日子了。
眉姐見我沉默,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也不要太灰心。我們可以想辦法逼陳富生讓分部現身!我們無需親自去私訪,隻要掌握了名單,掌握了他們的具體位置,就可以。”
我苦笑道:“有那麼簡單嗎?逼陳富生?怎麼逼?”
眉姐道:“這正是我要跟你商量的!現在陳富生為了均衡各分部勢力,防止他們反叛,都沒有將各個大分部和小分部有機整合。比如說石家莊那邊,其實在河北境內還有幾個相對小一些的分部,這些分部和石家莊分部之間,彼此沒有往來,全靠陳富生一個人操控全盤。”
我不由得驚了一下:“會是這樣?這樣一來,豈不成了一盤散沙?”
眉姐道:“很多時候,散也有散的好處。我覺得我們這次要想辦法讓陳富生意識到危機,逼他整合分部,將小分部劃入大分部,各個省市有機整合。這樣的話,我們就有機會接觸到所有的大小分部。”
我點了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怎樣才能讓陳富生意識到危機呢?”
眉姐道:“這也正是我正在考慮的。我們現在也許隻有這一個辦法,能讓陳富生意識到危機,從而整合分部,暴露這一千多個大小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