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果真照做。
熱好了玉米,我揀出四個大個兒的,給陳富生和眉姐送去。當我受了一番表揚,悻悻而歸的時候,見齊夢燕正在接受著服務員的安全普及。齊夢燕裝出一副乖乖女的樣子,隻是一個勁兒地笑。
難道她這麼溫順!看來這玉米棒子還真有魔力啊,能讓一向潑辣的齊夢燕,變得如此溫柔。
安全普及結束後,服務員離開。齊夢燕噘著嘴巴瞧向我:“狡猾的家夥,讓我受教育,你自己去為好人。怎麼樣,陳先生高興不?”
我笑道:“高興,可高興了。陳先生說那是他的最愛。眉姐也說挺喜歡吃。”
齊夢燕得意地道:“那我們明天繼續!”
我道:“可別。物以稀為貴。適可而止吧。”
齊夢燕點了點頭:“也對。經常嚐到甜頭,等於嚐不到甜頭。”
當天晚上,我們一齊坐在床頭上看電視。齊夢燕的心情相當不錯,兀自地哼著歌,叼著棒棒糖,搖頭晃腦,興奮至極。或許,她早已忘卻了今晚米線鋪一事。不過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廊坊電視台,在某檔新聞欄目裏,竟然對這家米線鋪一事進行了曝光。也許是待我們離開後有記者趕至,將此事當成是一個不錯的新聞話題,進而寫成了稿件,穿插在了當日的新聞欄目中。讓人鬱悶的是,新聞裏還對那吃出的半截蚯蚓來了一個大特寫,讓我和齊夢燕原來已經平靜的心,又騰起了一陣漣渏。齊夢燕捂著嘴巴,終於不至於讓剛剛吃進去的鮮嫩玉米粒兒吐出來,我做了幾個深呼吸,將嘔吐感消滅在了萌芽狀態。
齊夢燕迅速換台,某台正播放著一部名叫《臥底1999》的電影。一看到臥底二字,我的心忍不住震動了一下,真希望自己也能和主角一樣,盡快結束臥底時光,鏟平反動勢力。
觀完電影,齊夢燕感觸良深地咂摸了一下嘴巴:“那臥底挺帥的,是不是?”
我汗顏地道:“哪個臥底不帥?不帥了電影誰看啊。”
齊夢燕深深地籲了一口氣:“本小姐也想當臥底!不知你能不能成全我?”
我頓時一怔,不明白齊夢燕此言何意。疑惑地望著我:“你去哪兒當臥底,準備?”
齊夢燕壞笑著望了我一會兒,然後伸手撫了撫我的胸口,虛張聲勢地道:“本小姐,想去你的心裏臥底,看看你心裏究竟裝了幾個女人,究竟有沒有我的位置。”
我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笑道:“臥吧,我不反對。我是不是得先把你吃掉?”
齊夢燕坐直了身子,嘻嘻地望著我:“吃啊,把我吃進你的肚子裏!讓我拔掉你的那顆花心大蘿卜!”
我張著大嘴威懾她:“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
誰料齊夢燕不光沒有躲閃,反而將臉蛋湊將過來,正好與我來了個對對碰。一陣清香在臉前撲散開,我忍不住心裏一陣狂跳。
齊夢燕象征性地揉了一下嘴角:“大壞蛋!你還真吃啊!”
我也揉揉嘴角:“是你自己湊過來讓我吃的!吃了一嘴的口紅!”
不知為什麼,這種曖昧的氛圍,雖然讓我也有對異性的那種渴望和愉悅,卻又使我自責至極。怪不得都說年輕男女是幹柴烈火,此言不假。經常在一起,不知不覺便會摩擦會火花來。
齊夢燕揉了一下嘴角:“本小姐根本沒塗口紅,你可別老是栽贓陷害!”
我‘哦’了一聲,順勢叼了一支煙,齊夢燕佇立在床沿兒,竟然沒有抨擊我製造二手煙危害她健康,反而是臉上掛著輕笑,嚐試著挪了挪屁股,靠我更近。
她突然拎起我的胳膊,小鳥依人般地說:“本小姐最喜歡你身上的煙草味兒了!”
我故意將了她一軍:“是誰說我老是製造二手煙來著?”
齊夢燕委屈地道:“人家那不是說氣話嗎?”
我虛張聲勢地挺起了脊梁:“你必須為你曾經的氣話,向我誠懇地道歉!”
齊夢燕張牙舞爪地在我身上一陣拍打:“好你個趙龍,給你點兒陽光你就燦爛起來了是不是?今天本小姐就讓你燦爛個夠!”
她施展了失傳已久的九陰白骨爪,對我一陣狂轟濫炸,炸的我東躲西藏,徑直躺在了床上。害怕香煙燒了被褥,我趕快用手指一彈,香煙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落到地上。
齊夢燕單膝跪在床沿兒處,兩手摁住我的肩膀,繼續施展九陰白骨爪。我連連求饒:“服了,我服了,還清仙女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