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左右,刑凱準備集合隊員們,讓陳富生檢閱。陳富生推辭不用,待次日再閱。眉姐卻建議刑凱,安排組織成員進行一次表演即可,陳先生關注的,是組織內部力量。
在娛樂室裏,陳富生坐在椅子上,跟隊員們一起看電視,娛樂。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誰,隻是覺得他很神秘。
而實際上,刑凱一直沒有放棄對我的刁難。他一直在醞釀著,怎麼樣跟我過過招,借此來顯得自己的強大,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九點鍾刑凱集合骨幹點了個名,安排了一下工作。當有骨幹問起我們時,刑凱說是從北京過來的朋友。
完之後,骨幹告退,在刑凱辦公室,我們推辭要走。刑凱不懷好意地瞧了我一眼,笑道:“陳先生,您一直在誇讚這位趙隊長,總得給我們露兩招吧?”
陳富生恍然大悟地道:“你不說我還給忘了!那是當然,當然!”他扭頭望向我,道:“小趙,跟大家露兩招,激發一下大家的熱情。”
我推辭道:“陳先生,這麼晚了,還是改天吧。”
陳富生道:“不急,不急。這樣,你和刑凱來一場友誼賽,你贏了我獎你,他贏了我獎他。”
我笑道:“陳先生這是在賭黑市拳呢吧。”
刑凱臉上掛滿了傲慢的笑意:“陳先生您沒開玩笑吧,您讓他,跟我打?”
陳富生反問:“怎麼,沒信心贏?”
刑凱一拍胸脯:“是沒信心輸!陳先生,您說,比什麼?”
陳富生順機拍了一下刑凱的腦袋:“你小子,太驕傲了!讓小趙好好殺一殺你的銳氣,讓你知道,人外有人!”
刑凱道:“我不相信這小子能贏我。”
齊夢燕突然插話道:“你不相信也得相信。刑隊長,人太自信了,不好。”
刑凱道:“是嗎?隻要他能打贏我,你怎麼說都行。”
齊夢燕不失時機地叼上一根棒棒糖:“根本用不著趙龍出手,本小姐就能搞定你!”
一句話,倒是讓刑凱愣住了。隨後他哈哈大笑,覺得這是陳富生經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我記起了陳富生之前的那番話,不由得暗暗發笑。瞧著刑凱這目中無人的樣子,我覺得的確應該讓他知道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刑凱笑罷,突然轉而望著陳富生,問道:“陳先生,您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啊?”
陳富生叼燃一支煙:“你覺得這像是開玩笑嗎?”
刑凱撲哧笑了:“那好,我馬上去準備。要不要觀眾?”
陳富生微微一思索:“還是不用了。難道你想讓你的下屬們,眼睜睜地看到你的敗相?”
刑凱自信地道:“陳先生您也太小瞧我了吧?敗相,敗的應該是他,他們!“刑凱指了指我和齊夢燕,接著道:“我這就集合隊伍,一起看好戲!”
刑凱樂滋滋地小跑了出去,陳富生淡然一笑,卻不作聲。
眉姐皺眉衝陳富生道:“富生,你這又是在折騰什麼?你這麼喜歡看人打架?”
陳富生深呼了一口煙霧:“你懂什麼!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眉姐不再說話,而是抱著胳膊佇立一旁。
沒用多少時間,刑凱果真集合了總部的骨幹隊伍,在碩大的娛樂房站成數排。
我扭頭瞧了一眼陳富生,試探地問道:“陳先生,難道這一戰,無法避免了嗎?”
陳富生皺眉道:“怎麼,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這一場,你隻許贏。你放心,出不了什麼亂子!”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趁機叼上一支煙,靜觀刑凱神色。刑凱正氣宇軒昂地麵向眾位骨幹發表慷慨陳詞,看的出,他相當自信,甚至是有些盲目自信。社會上很不缺少這種人,喜歡出風頭,喜歡淩駕於別人之上。
刑凱虛張聲勢地站在中央位置,用一副頗具威懾力的語氣道:“今天,難得有這位趙龍兄弟自不量力,要跟我比劃比劃。已經很久沒享受過戰勝對手的滋味兒,這次,恰逢好時候。”
他的話乍一聽有點兒高深,實則是一種狂妄的表現。
轉瞬之間,刑凱已經在中央位置耀武揚威,他脫掉外套,緊繃的內衣裏,露出了寬闊結實的肌肉。
齊夢燕身子朝前一湧,突然間來了精神:“我去會會他。”
陳富生一伸手止住她:“你還是省省吧,讓趙龍上。你去了,隻能是送死!”
我總覺得陳富生是話裏有話。而齊夢燕忍不住噘著嘴巴埋怨道:“陳先生,您就這麼瞧不起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