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猛地一驚,趕快喊道:“住手,遠澤住手!”
眉姐也跟了過去,要去阻攔陳遠澤。但是陳遠澤一直帶著對我深深的仇恨,說我是趙光成的同黨,隻是他巧妙地為我掛了個罪行,哪怕他真拿鋼管砸了我,也不會有人怨他。他是陳富生的兒子,做了錯事,可以特殊對待。
而我並沒有躲閃,隻是盯著撲將過來的陳遠澤,心中激起千層浪。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真想一腳踢飛這個仗勢欺人的富二代,但是我不能。因為在這個日益瘋狂的拚爹時代,他有全中國最有實力的一個好爹。而這個好爹,足以為他營造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世界,足以讓他一輩子吃喝無憂,哪怕是做盡壞事照樣能逍遙法外。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一個秀美的身影,突然擋在了我的麵前!緊接著,她伸出一隻手,徑直攥住了陳遠澤襲來的鋼管兒。
是齊夢燕!確切地說,每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都是如此神速。在此之前,她已經為我擋過兩次襲擊了!她緊緊地攥住陳遠澤手中的鋼管兒,或許是由於一時激憤,竟然衝陳遠澤罵了起來:“遠澤你瘋了你!他怎麼會是趙光成的同黨?”
陳遠澤叫囂著想奪過鋼管兒,卻無能為力。齊夢燕緊緊攥著,陳遠澤罵了起來:“你放開,你給我放開!他肯定就是趙光成的同黨-----”
確切地說,誰都不會想到,齊夢燕會反手給了陳遠澤一巴掌!這一巴掌極其響亮,一下子便將陳遠澤煽的沒了底氣。
齊夢燕也為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佇立在原地,鬆了鋼管兒。
陳富生和眉姐趕快小跑上前,一齊圍在陳遠澤身邊,噓寒問暖。眉姐扭頭衝齊夢燕罵了起來:“齊夢燕!你想幹什麼?”
齊夢燕支吾:“眉姐,我,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眉姐強勢地道:“不是有意的?你的手多重,你看把遠澤打的!來人,來人!給我掌嘴!”
眉姐一聲令下,果真有幾個組織內的隊員湊上前來,想要製住齊夢燕。齊夢燕沒有反抗,隻是任命。一時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畢竟是為我才出的手,我怎能置之不理?
隻是,眉姐的瘋狂,讓我有些極不適應。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個通情達理且穩重的人,怎麼此時竟然如此衝動?原本已經告一段落的局麵,被這突來的一巴掌,搞的有些失控了。
我擋在齊夢燕麵前,衝眉姐道:“要打就打我吧,眉姐!”
眉姐瞧著我微微一怔,皺眉道:“你以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好,兩個一塊打!竟敢打遠澤,你們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但就在此時,陳富生突然開口喊道:“誰也不準打!該打的,是這個不屑之子!”陳富生皺眉望著已經腫起半邊臉的陳遠澤,衝他抨擊道:“遠澤你說你能幹些什麼?啊?以前,你和趙光成走的很近,你甚至把他當成是佛爺貢著。可現在呢,他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討好你巴結你,然後給你致命的一擊。要不是石雲幫忙,你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爸你媽了!你是非不分,敵我不分。你趙叔叔,還有你齊阿姨,他們都是我的得力助手,是我陳富生的兄弟姐妹,為天龍立下過汗馬功勞。你因為自己的一點點兒情感糾紛,就要當著大家的麵兒,整這麼一出鬧劇?你除了給我添亂,闖禍,你還能幹什麼?你告訴我,你還能幹什麼?”陳富生幾乎是吼了起來,臉上的汗水,瘋狂地傾泄著。
是啊,對於這樣一個不屑之子,他即使權高位重,又能奈何?
眉姐充分地體現出一個慈母的樣子,她撫著陳遠澤的臉頰,連連噓寒問暖。
我和齊夢燕相視了一下,甚覺無奈。陳富生抬腕兒瞧了一下時間,不想再浪費時間,大喊了一聲:“該押起來的押起來,該散的,散。今晚,都回去睡個好覺。”
然後兀自地走到了我和齊夢燕跟前,說了句:“不屑之子,你們多擔待!”
就這樣,大家陸續散去。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也啟步往外走。剛走了兩步,眉姐突然叫住了我:“趙龍,等一下!”
我回頭衝她笑了笑:“眉姐,有事兒?”
眉姐略顯尷尬地道:“剛才是我衝動了,你不要生氣。”
我笑道:“怎麼會呢。”
眉姐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抖動了幾下嘴唇,欲言又止。
齊夢燕跟在我後麵,在眉姐身邊稍作一停頓,緊步跟上。我們共同走出了餐廳。
各位骨幹和隊員們,都開始驅車回返。一切都顯得井井有序,從表麵上看,倘若不是親身經曆的人,沒有人會想到,剛才在餐廳裏,發生了那麼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與幾個大隊骨幹打著招呼,到了車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