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不信。你們日本,可是一個開放的民族。”
石川芳子怨憤道:“你可別瞎說!我12歲被送到日本TM基地進行封閉性訓練,17歲被送進宮和基地。22歲開始為岡村先生工作。我哪兒有時間談戀愛啊?”
我頓時一愣:“你進過宮和基地?”
石川芳子道:“進過。怎麼了,有什麼不妥?”
我搖頭:“沒,沒什麼。那你可真是你們國家的人才哪。為了你們政府的反華事業,你連自己的青春都荒廢了!”
石川芳子道:“我心甘情願的!為了國家為了民族,我隨時可以犧牲自己。不像你們中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賣自己的國家和民族-----”說到這裏,石川芳子頓住了,她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
我停下步子,瞪著石川芳子:“你是在暗喻我,對嗎?”
石川芳子趕快搖頭:“不是,當然不是。在中國人當中,你算是比較優秀的。不不,是非常出類拔萃的!”
我叼上一支煙,剛剛騰出手來,石川芳子又將我的手拉住。或許是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跟我逗嘴滋事,因此迅速改變了話題,用自曝緋聞的方式緩和氣氛:“其實我也算是談過半次戀愛,就半次。”
我道:“沒聽說過戀愛還有談半次的。”
石川芳子道:“我師兄,他,他曾經追求過我。但是,但是我猶豫了,沒有給他答複。我覺得,事業未成,我沒有資格談戀愛。”
我追問道:“你是說,鬆下純一那家夥?”
石川芳子道:“是鬆下君,我的師兄。用你們中國話來說,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是一個挺英俊挺威武的男士,不是嗎?”
我心想還青梅竹馬呢,青梅竹驢還差不多!那個混蛋日本侍衛,算什麼東西?但我還是附和著說了句:“是挺英俊的。就是個兒矮了點兒。太矮。”
石川芳子追問:“他長的矮嗎?不矮吧?”
我道:“在你們日本,他的確不算矮,甚至算是高的。但是來到中國,他就是矮子一個。”
石川芳子道:“你們中國人常說,濃縮的都是精華。日本人身材是小一些,但是這兒----”石川芳子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兒:“比你們中國人聰明的多!”
我心想:你們那不是聰明,而是無恥!人至賤則無恥,人至賤則無敵。
正說話的工夫,迎麵駛來一輛車。石川芳子手上加力,像是在給我暗中發了信號,提醒我提高警惕。但是迎麵而來的這輛車,開著遠光燈,刺眼的很。我們根本無法準確地判斷這是一輛什麼車,車牌是多少。
但實際上,我還是從它朦朧的輪廓中,判斷出這並非目標車輛。
石川芳子罵了句:“這司機真沒素質!開遠光,還閃我們!看我的!”她顯然也是瞧出了這輛車並非目標車輛,斜了一下身子,揀起一塊磚頭。
但她並沒有馬上拋出去,而是等車子擦肩而過又駛出十幾米,石川芳子才揮動胳膊,猛烈地朝車尾砸了過去!
這日本妞兒,可真夠狠的!頃刻之間,我們聽到了磚頭和轎車後備箱蓋的撞擊聲,這種聲響在相對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澈。
我衝石川芳子埋怨道:“你這是幹什麼?節外生枝,萬一錯過了抓捕野鷹,你擔當得起嗎?”
石川芳子洋洋得意地道:“這叫隨機應變。我料定這輛車的主人肯定會下車過來找我們算賬。這樣的話,這條路上就會堵車。也許我們根本不需要用槍,就能抓捕野鷹。這樣,我穩住前車,野鷹交給你!”
我道:“你真陰險。但是恐怕你的算盤要落空了!”
事實上,那輛受擊的車子並沒有停下,反而是加快了車速。看來,車主頗懂安全防衛,擔心自己一旦下車,便會進入更危險的境地。實際上,在中國,尚存很多攔路搶劫者。尤其是在這種人煙稀少、路況和燈光都不佳的路段,更容易遇到強盜。這位車主顯然是擔心這些,因此才加快了車速。畢竟,車的一點點損傷,相對於人命來說,實在是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石川芳子有些失望,望著前車越走越遠,她兀自地罵了句:“膽小鬼!沒有一點兒膽識。要是我,有人敢砸我的車,我非下來打斷他的狗腿!”
我將了她一軍:“你是你,他是他。拿一個日本高級特工,和一個小市民作比較,你不覺得很慚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