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腹部中了一擊,疼痛貫腸。
我趕快後退兩步,做了一個深呼吸,同時擺好防守姿勢,對山本信隆的二次偷襲,做出及時的防護。
擂台之下一陣沸騰,呼喊聲呐喊聲連成一片。夾雜著對山本信隆這一偷襲的叫好,或者是對我這一疏忽的鞭策。
山本信隆臉上綻放出一絲得意,剛才偷襲的成功,讓他更像是如魚得水,一觸即發。
我趕快調整狀態,眼睛狠狠地眨了幾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射在擂台上的光芒,讓我的眼睛極不適應。光線的照射下,我的眼睛裏,總覺得是有無數細沙在作怪,很不舒服。我甚至懷疑是自己的沙眼又複發了。
該死的燈光!
我疾速地揉弄了一下眼睛。
但這一揉不要緊,反而更是增加了眼睛的模糊程度。
我在心裏叫苦不迭。
而山本信隆卻再次瞅準時機,衝我發起猛烈攻擊。
準確地說,是他判斷出了我的異樣,開始了新一輪的偷襲。
所有的戰術,所有的攻擊策略,幾乎都被這可惡的燈光,給毀滅了。
我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的眼睛竟然能如此脆弱,光線的突然調整,竟能讓我如此不適應。
或許,是天在滅我?
但是麵對凶殘的對手,我沒有為自己找借口的權利。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應對。
山本信隆如同野獸一般衝了過來,呼嘯著,仿似一支離弦的箭。他的一記引拳,在接近一定的距離之後,也隨之速攻而來。
我積極防守,但是無形當中卻占了劣勢。剛才那一拳的餘痛未了,又被山本信隆擊中一拳。
我憤怒了,不由得出了一絲冷汗。
確切地說,在擂台上,我從來沒有如此驚慌失措過。
但此時此刻,就因為對燈光的不適應,讓我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
山本信隆的進攻,在他接連攻擊成功後,顯得更加猛烈。他的快拳快腿,瘋狂地襲過來,我隻有被動防守的份兒,至於反攻,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就這樣一直僵持到了下半場,我已經身受數擊。好在眼睛漸漸恢複了適應,我開始醞釀著發動反攻。
但是山本信隆並沒有給我反攻的機會,他的出手越來越無懈可擊,越來越凶猛。
一擊高蹬直襲向我的頭部。
我抬臂迎擊,山本信隆疾速收腿。
我趁勢而上,利拳攻之。
山本信隆靈活地躲閃著,迎擊而上,突然間像是一隻撲食的惡狼,疾如閃電地靠近到我的麵前,仆身環抱住了我的腰身,用力一掀。
我猝不及防地踉蹌後退了兩小步,幸而沒有跌倒。
擂台之下,一陣嘩然。
齊處長在台下焦急地喊了起來:趙龍,穩住,穩住!
他的這句話不僅沒有起到任何激勵和指導作用,反而讓我聽著有些反感。正如李正所言,齊處長除了會喊‘穩住’,還會喊什麼?
倒是由夢的聲音也隨之清晰了起來:趙龍,別讓他近身,別讓他近身!
緊接著,齊處長竟然動員起了所有的中國代表們,一齊喊起了口號:穩住,穩住,趙龍,穩住-----
我微微一皺眉頭,山本信隆犀利的一腿再次從空中飛來。
我幹脆不加拍防,後退半步躲過。
正在這時,第一局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我身體猛地放鬆了下來,心想這一局真失敗,竟然讓山本信隆偷襲成功兩次,而且根本沒有任何反攻的機會。
我下意識地揉了一下眼睛,誰想山本信隆卻突然又疾速地刺來了一腳。
我感覺到威脅的時候,已經晚了。盡管我條件反射一般地後退了半步,但還是讓山本信隆偷襲成功,腹中受擊,踉蹌地跌倒在地。
我的腹部,頓時疼的厲害。
裁判衝過來阻止山本信隆,大聲嗬斥:違規,違規!你是嚴重違規!
我劇烈地咳嗽了一聲,從地上起來,衝山本信隆罵道:小日本兒你他媽的瘋了,鈴聲響了還------
裁判又轉過身來製止我不要衝動。
但我能不衝動嗎?
山本信隆這算什麼?結束的鈴聲已經響了,他卻趁我不備補了一腳。按照規則,應該取消山本信隆的資格!至少,要取消第一局的成績!
但是裁判竟然這樣向我解釋:剛才鈴聲響,日本代表可能是沒來得及收住攻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