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生氣,沒有人不憤慨。李正直喘著粗氣,袖子被擼的很高,他大聲地衝齊處長反問:領導,小日本兒到現在還不死心,還要挑釁咱們。難道咱們就這樣一直忍下去?你為什麼,為什麼一直阻攔我們?大不了跟他們拚了,人活一口氣,踢了日本武館,宰了山本信隆那畜牲!
齊處長輕拍了一下李正的肩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大家誰不恨小日本兒?但是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小日本這明顯就是在故意激怒我們,他們沒安好心!我們如果去了,容易。但是那正中了小日本兒的圈套!
李正冷哼道:圈套?領導你可真會找理由!當年抗日戰爭,如果說中國軍隊把日本人的挑釁當成是圈套,不去反抗,那中國人早都當成亡國奴了!一味地譴責有個屁用,真刀真槍地幹一場,死了也是英雄!不敢往前衝,和漢奸有什麼區別?
李正如此義憤填膺,讓大家真拿他沒辦法。
邁克不失時機地走到李正跟前:李正,我想你們領導的做法是對的。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們現在取得了這麼好的成績,如果真的跟日本發生了摩擦,那你們什麼都沒了,組委會很可能會取消你們的所有成績。那你們怎麼跟你們政府和你們國家交待?他們日本人根本就不會損失什麼。因為他們在這次交流會上,幾乎是一無所有。你們中國人經常說,死豬不怕開水燙,日本人就是想把你們拉下水。這樣的話,他們受不了多大影響。
李正反問:忍忍忍,忍到什麼時候?
我不失時機地開口道:該出手時就出手!擂台上,我們不是已經給了小日本應有的教訓了嗎?
李正繼續反問:但這教訓值幾個錢?我真後悔沒把山本那小兔崽子打死!混蛋,純粹是一群混蛋!一群畜牲!
我將了李正一軍:既然他們是畜牲,你何必跟一群畜牲支這個氣?他們早晚有哭的時候。
我們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勸說,李正的情緒終於得以穩定了一些。他坐下來,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幾個外國友人也紛紛地表達了自己對此事的觀點。瑪瑞詩亞提議道:我建議,是不是可以把日本人的做法向組委會反映一下,讓組委會對日本人采取製裁?
我苦笑道:有用嗎瑪瑞詩亞?就像邁克所說,日本人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們並沒有在交流會上取得什麼突出的成績,組委會又能怎麼製裁他們?
瑪瑞詩亞一聳肩膀:也許你是對的。但是麵對一個這樣不講理的民族,我實在想不出太好的辦法。也許,你們可以讓你們的政府,通過外交手段……
李正的情緒一下子又激動了起來:外交?外交管個屁用!交來交去,小日本還不是仍然蠻橫?要我說,那就直接出兵,滅了這個不可一世的小島國!
邁克不失時機地幽了一默:或者可以像我們國家一樣,扔幾顆原子彈過去,讓小日本兒嚐嚐厲害!
眾人齊聲笑了。
諸位國際友人又呆了半個小時,然後陸續告辭。
齊處長提示大家早點休息。一陣洗涮後,各回各屋,與周公相會去了。
或許是白天心太累,我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睡著了,這一覺就到了淩晨兩三點鍾。起床上了個廁所,剛要躺回床上,隻聽得一陣驚雷大叫,從旁邊響了起來:殺了這些小日本兒,殺了他們。媽的……
我扭頭一看,竟然是李正在說夢話。單單是說夢話也就罷了,他雙手還不斷地揮擊著,發出陣陣廝吼。
李正的叫聲,引得齊處長等人都脫離了夢境,起床一看究竟。
望著李正說夢話打夢拳的樣子,齊處長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李正啊,是個好同誌。但是脾氣太倔,性格太直溜。
我為李正蓋了蓋被子,他那快速的一拳,卻差點兒打中我的鼻子。幸虧我反應快。
待李正停止了夢話,大家才放心地上床休息。
次日上午,最為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
我們紛紛整理好了裝束,趕往會場。會場上早已人滿為患,觀眾們熱情高漲,等待著最後這神聖時刻的到來。
各國參會代表,都被安排在側廳等候。碩大的舞台上,已經被裝飾的相當豪華,鮮花粉飾,檔次非凡。
八點四十,主席台各組委會成員就位,不過卻多了一個新麵孔。大家一直在猜測著這張新麵孔的身份,美國警衛帕布羅克驚異地喊了起來:哇,那是我們的國防部副部長,約翰斯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