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擼了一下胳膊,義憤填膺地道:要我說,就真刀真槍地跟他們幹一場!讓他們長長記性!
由夢頗顯疑惑地道:這個山本信隆不是受傷了嗎,怎麼恢複的這麼快?
我冷哼道:裝出來的唄。打腫臉充胖子。
一邊議論著,齊處長又一揮手,帶領我們從一旁繞過去,盡量不與日本人照麵。
但山本信隆卻帶著幾個小日本兒,徑直地迂回過去,仍然是擋在我們麵前,麵對我們,極不友好地抱臂冷視。
齊處長低聲指示:記住,別搭理小日本兒!我們走我們的!
與山本信隆等人擦肩而過時,山本信隆突然用中文說了一句:很得意是不是?成績不錯,心情不錯?
我們都沒有理會,倒是李正回罵了一句:用你管?手下敗將!
山本信隆冷哼道:戰鬥還沒有結束。你們也並不是真正的贏家。你們都不敢接受我的挑戰,簡直是一群懦夫,東亞病夫的稱號,你們當之無愧。
李正再也忍不住,衝山本信隆罵道:你媽個逼小日本兒!信不信老子踢了你們武館?
山本信隆倒不生氣:哦?那我等著,就怕你們沒這本事!
李正還想跟山本信隆理論,齊處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輕聲道:別搭理這群敗類,髒了我們舌頭。
我們兀自地趕回公寓,山本信隆等人一陣冷笑。
我們下榻的地方,陸續地又來了一些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以及華人華僑代表,為我們送上祝福表示祝賀。我們與他們合了幾張影,其樂融融。中午吃過飯,組委會的工作人員送來了後三天的行程安排表。
齊處長禁不住發起了牢騷:美國人還真會自作多情,交流會都結束了,為什麼還不讓我們回國,還非要在美國再呆三天。真是無理取鬧!
李正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就是!什麼國家也不如咱們中國親切,好想家。
齊處長又用房間裏的國際專線,跟由局長打電話彙報了一下目前的情況。由局長還專門給我通了電話,好一番讚賞。我能感覺得出來,由局長對我們這次取得的成績非常滿意,表示回去之後要為我們大慶三天!
下午,組委會主席、副主席光臨中國代表房間,私下裏表示祝賀的同時,還送來了一箱美國生產的傑克丹威士忌。
當天晚上吃過飯返回公寓,本想上上網聯係一下國內的老朋友,卻不知,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已經漸漸地拉開了序幕。
齊處長帶著黃參謀等人,去服務處采購東西去了。由夢突然推開門,左右地觀瞧了一番,眉頭緊皺。
我問:怎麼了,找什麼?
由夢問:沒看到李正?
我道:李正沒跟齊處長在一起?
由夢搖了搖頭:沒有呢。
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大呼不妙。李正會不會自己跑去那家日本武館找山本信隆算賬去了?李正是個暴脾氣,性子急,一衝動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想到這裏,我猛地站了起來。由夢湊到身前,神情也猛地一怔:他會不會-----
情急之下,我對由夢道:你留在家裏等著,我出去找找李正。
由夢一拉我的胳膊:你不會是也想去日本那家武館吧?
我道:我先在附近找找,找不到的話再去武館。如果一個小時內我沒有回來,你就-----
由夢焦急地道:不行不行。這樣太冒險了!李正這家夥怎麼這樣啊,也許他並沒有去武館呢。這家夥到哪裏去了,究竟?
由夢簡直有些語無倫次了。
的確,李正這小子讓人很不省心。在與日本人的交涉過程中,李正一直顯得很衝動。他一直都在想去教訓一下日本人,今天他突然‘失蹤’,莫非真的是去了日本武館,找日本人算賬?
我越想心裏越後怕,趕快對由夢說:快,你去跟齊處長彙報一下,我先出去找找李正。
由夢道:我放心不下你。
我道:沒關係的。我心裏有數。
在我的再三催促下,由夢果真趕去找齊處長彙報了。
我先是在公寓內四處找了找,然後出院子找了一圈兒,確定沒有結果之後,我走出了院子,朝著日本武館的方向走去。
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判斷,李正十有八九是去了日本的那家武館。日本人心狠手辣,正愁沒機會報複,李正這一送上門,肯定是凶多吉少。
這樣想著,我不由得焦急萬分。
李正這家夥,什麼時候能變得成熟一些呢?總是愛衝動,總是風風火火,沒有一點的耐心!我心裏一邊牢騷著一邊加快了腳步,心裏撲通地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