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西勁旅 145 ?暭業曛?郟ㄖ校?(2 / 2)

對!賊兵想要拖垮自己!怎麼辦?三千兵力駐守在偌大的北山頭,根本就無**換休息,如果想收縮防地節省兵力的話,就將放棄幾處關要的地形。況且在目前決不能退,一退軍心士氣可能就將蕩然無存,全麵崩潰的狀況就將出現!

被兩萬人圍困在山頭上,一眼看下去密密麻麻的敵軍和如林的刀槍,已經足夠驚捍人心了!哪裏還有可能去下達會影響士氣的命令呢?

“應敵!起來,起來,給我上柵欄,迎敵!”潘可大隻有用手中的戰刀下達命令,讓軍官們催促,威逼著部下勉強振作起來迎敵。隻是他們心裏都沒有底,不知道究竟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或者說是賊軍能夠堅持攻擊到什麼時候?

一名身穿遊擊服色,滿身鎧甲的軍官跑了過來,在潘可大耳邊輕聲道:“大人,不好,這次進攻的又是另一支賊軍,西營八大王左部。”

潘可大渾身一顫,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哀聲道:“天啊,莫非真要亡我於此?”

另一個山頭上,程龍則揮舞著戰刀拚命督戰。

鄷家店東麵二十裏處,史可法從安慶帶出來的隊伍被起義軍阻住了前路。兵力不足是這位具有軍事才能的文官麵臨的難題,也是無法克服的難題。九百沒有多少戰鬥經驗的蘇州兵,一千更不可靠的鄉勇,麵對流竄中原數年的賊兵,隻有結陣自保的唯一選擇。現在,連史可法也隻能無奈地等待太平方向陳於王的援兵和無為方向劉良佐的大軍了。

鄷家店東北麵,孫可望手下另一心腹驍將關有誌率領驍騎營兩千鐵騎正在急進!他們將和健伍軍鷹揚營一部在前方三十裏處的董家村一帶突襲官軍陳於王部。

鐵蹄錚錚,旌旗招展,從失敗的楓香驛一戰後,甚至是從襄陽一戰後,此戰是西營起義軍騎兵僅有的一次獨立作戰。麵對的,是以車營火器為主的一千餘官軍。

速度就是突然性,就是打擊力。在江北這片不大的河汊間的平地上,起義軍兩部騎兵兩千五百人足夠縱橫馳騁一番了。

董家村西麵二十裏,驍騎營和鷹揚營會合,杜一林主動表示聽從關有誌號令。

“杜頭領,你帶本部繞行到官軍後路發動攻擊,務必截斷官軍退縮回董家村之路。“關有誌也不客氣,直接就把最重的活計甩給了杜一林。兩軍之間猶如競爭狀態下的兩兄弟,給重活計是表示關有誌看得起杜一林。而實際上在西營軍中,杜一林這位鷹揚營代統製的地位還比關有誌高那麼一點點。

杜一林一聲“好叻!”就圈轉馬頭,一聲叱嗬就帶著部下五百輕騎呼嘯而去。

“列隊!列隊!三重一字陣列!”關有誌滿意地抿嘴一笑,突然改變顏色一臉嚴厲地下達了命令,身邊的旗手立即搖動令旗傳令。頃刻間,隨著雜遝的馬蹄輕響,驍騎營兩千人馬整隊完成。

關有誌長槍一舉,全隊向董家村方向保持陣列緩行而去。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董家村方向突然響起了雜亂的火炮聲,那是官軍在小平原上受到騎兵突擊的匆忙反應。

“給我衝!全速!全速!”關有誌聞聲大喜,揮動長槍一馬當先帶著兩千鐵騎向視野外的董家村席卷而去。

董家村西五裏處,官軍參將陳於王正一臉驚惶地號令部下結陣,本來一字排開的縱向行軍隊列正慌亂地改變為戰車圍合的圓陣。可惜這些官軍並不象關寧軍左寬,左大樂部那樣具有豐富的車陣作戰經驗,匆忙中被五百起義軍騎兵衝了一陣,傷亡慘重不說還使得戰陣無法成型。

陳於王見起義軍的意圖是占據東首,阻擋自己回村依靠房舍組織對騎兵的對抗,於是又改變命令組成半月陣形,正麵麵對董家村外的起義軍騎兵。

這個陣列在此時應該說是正確的,一旦形成,杜一林手下五百騎兵將無法靠近官軍陣列。可是這個陣列恰好把官軍的後背亮給了關有誌的主力,隻是陳於王在匆忙間沒有想到起義軍會組織一次大規模的騎兵合圍戰而已。

火銃“乒乒乓乓”的發射著,間或響起調整好後的青銅火炮轟擊聲,將鐵砂鉛子等殺傷物向鷹揚營拋撒過去。杜一林也不慌張,這陳於王部並沒有裝備大將軍炮,此時的攻擊等於是虛張聲勢,傷不到起義軍分毫。

遊動,等待,偶爾發起小規模的牽製性攻擊。這是杜一林的戰術,直到西麵的地平線上騰起一股煙塵後,騎兵對車兵的屠殺才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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