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大幕緩緩拉上,又有一批人要進入大學殿堂,八年之前我也是如此形狀。
那是舉國盛事,年少時不懂,尤其是沒完沒了的月考&聯考,讓人幾乎成了答題機器,也曾謾罵,也曾咒怨,也曾想管那日月換新天。可如今畢業已3年,社會的打磨曆練,見到了太多光怪陸離,那高考時所遇到的夢境早已清醒,原來高考是我國目前最公平的選擇機製。
不管你高官顯貴,不管你貧寒清苦,站在這18歲的雨季,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起手中的筆,之後那是龐大的國家機器。縱然大學也有許多其他的進入門徑,但終究不能主導大流,還好,我國現今還有這一條上升通道。如果一味的指摘她有這樣那樣的不好,那未免也過於昧心,誰沒有個辯證法。
也正是有這一條通道,可以讓底層看到改變命運的機會;也正是如此方能調動大批人才充實到統治階級,如此讓強者站在山頂之上,讓牧羊的始終是狼,那這個國家才有穩定,如此才能有得發展。否則那些個吞食天地之誌不能良性釋放,一旦發酵,輕則抑鬱消沉,損傷幾身;重則違犯法律,挑戰社會規則,不管哪個行業都是破壞者;最嚴重的則是統治者最不願見到的,也是那句個人以為最勵誌的名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一旦這句話橫空而出,那幾乎次次血流成河,不知多少年才能恢複。
一朝帝王拔劍起,又是天下十年劫
應景而生,此時正在南京大學,其實昨晚已在南京登陸。隻是天色較晚,瀏覽南大夜色,我來的是本校區,一般遊覽大學也都是去老校區,隻有如此才見底蘊。盡管老校區多是矮舊房屋,但也足見純潔;新校區固然鱗次櫛比,但也就是鋼鐵,如果要看這,還不如去南京路,那裏更見逼格。
校名是老毛手書,毛體確是一招製敵,貌似我國古代他的一位同行也自創了一種“瘦金體”,隻是兩人結局不同。老毛的字更見張力,或是心胸開闊,不管什麼字跡都顯其格局,確是開基建業的人啊。記得那年在人民大會堂,看到他的畫像,並非百姓家中的中堂畫,而是麵對這銀河九川的獨自憑欄,雙手背後,鼎定於天地之間。
也即是這樣的人物能與命運把酒歡歌,這才是強者應有,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掌控命運,天行九歌。人,有時就是這麼奇怪,在那一點之前,感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偌大個中國竟放不下一個我;可一旦突破那個界限,感覺能量取之不盡,到處是黃金,隻要想做,什麼時候都不晚。不過還是要早一點,否則一旦上了年紀,可能心有餘而力不足,身體跟不上了。
校名兩側有上下聯,一則為“團結緊張”,一則為“嚴肅活潑”,不愧是名校,連對聯都顯其對立統一呢。說來慚愧,這八個字當時隻認出兩個,應當不是毛公的字,不過也是龍飛鳳舞之。穿過校門,確認自己進的是教學區,迎麵是飛揚半空的橫聯“歡迎**屆**學院學子返回母校”。
看這時間,兩旁樺樹也被沾染痕跡,那個時候我們沒有錢。隻是來的多是混得不錯,那些沒到場的呢,空間是否設限,是否此生還能聽到你的名字?不管怎樣,別忘我們曾一起赤腳走在下雨天,傾聽風雨操場的安眠。
迎麵走來的是學子,多是沒畢業的,還要在象牙塔流年,畢竟這個點畢業生多已陸續不見。他們去哪了呢,她們回到自己出發的地方了?還是到達自己要去的地方了?紛紛合合,大勢如此,隻是現在沾了互聯網的光,這世界真能天涯如比鄰,感覺要不了多久即可再見,那時看到的又是一張怎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