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隨行散記~過場(1 / 1)

本來還是一切正常的工作,忽然坐在邊上的同事回來了,我是有些詫異的。

他是部門的銷售總監,在外出差是經常,是以感覺他坐在辦公室辦公反到有些不習慣了。是不習慣身邊有人,還是不習慣有人在自己身邊,已是我分不清的了。

不過隨著他把9月的報銷材料提交給我,我已是不解,其實也有預感。果不其然——我月底離職——就是這樣的自然,不帶一絲的血氣,反到隱隱有祥和!

或許是身邊的人來來回回,我不能調動心房;或許是自己早已綿綿泊泊;誰知道呢?隻是心裏的些許哀傷是免不了的,是不是兔死狐悲?總經理幹不好,開除;銷售總監幹不好,開除;省區經理幹不好,還是開除;如果哪一天我要是幹不好,想來也是同樣的結局吧!

已經沒有抱怨,這就是社會,你我共同生活的現實社會。社會的殘酷隻有成年人才能知曉,而它用生存和利益改變了許多人的包裝,最終卻定格成一個樣。羨慕那些演喜劇的人,羨慕那些演員,可以活在自我構造的世界,種種不同。

在那裏一切都是所欲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一切都是可以為人所構造的。現在的我益發沉默,越來越覺得說話是一門無用的藝術,又或是我的口頭表達功底不到,沒有那樣的水準。隻是不知道是因為創作的原因(創作的人一般都不太愛說話),還是因為說話本身徒勞,那我們當初為什麼要急著學會表達?

工作周邊有一座大學,取名“師大”,這是一所985&211的高校,而我經常穿梭其中。一麵是眷戀校園,在這裏可以看到一張張幹淨的臉(起碼比校門外好一點);而直接一點是我在食堂裏吃飯。並不是因為它做的好吃,當然也不難吃,隻是很一般的了;更多是因為它價格的便宜,我可以最大程度調動資金以投入所想要的領域。

而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價格低嗎?我是辦不了飯卡的,多是刷支付寶,但一餐也在15塊的樣子,其實也不算便宜啊。校門口就有快餐店是這樣的價格,可我為什麼不去那裏,想來還是喜歡校園吧。

喜歡大學就餐的感覺,周邊都是學生,他們的麵具薄一點,可以看到心裏在想什麼。其實社會上看人更簡單,甚至壓根都不用看;除了那些有趣的靈魂無法可想,其他人心裏想什麼,那是一樣一樣的。而昨天有幸看了師大的社團聯合會表演,或許是下雨,人流少了一些,但也安靜許多,可以靜靜欣賞著。

看了有一會,隻看到一個女孩長得不錯,不過還是滿心歡喜的。其實從表演的人群中已經可以看到大學受到汙染,學生的內在世界已經受到物欲侵蝕,但相對社會上是矜持一點。而這種感覺並非處子一塵不染,那會有距離感;也不是社會上這些老油子(我不想筆墨);而更多是將染卻未染,貌似純真禁欲,恰恰在那個臨界點,躍躍欲試。

招牌上掛著是“2017年9月20日社團迎新”,我卻看到另一個日期“2010年”,那是我的大學了。一晃已是7年前,7年啊,感覺好像還在昨天,感覺好像我剛剛脫下軍訓服,滿懷希望抱著校園,時光啊。現在qq空間用的少,但偶爾打開,呈現在眼前的是某某同學結婚,某某同學嫁人,截止現在還沒看到生小孩的喜訊。

為什麼現在空間用的少,是因為裏麵的淘寶廣告(不少同學在開店),還是有更重要的呢?或許自己還沒有足夠勇氣,去麵對同學眼睛裏反射出7年前的自己。

止不住想念,想念那一段淺淺流年。可人就是這麼奇怪,我明明心裏想念,可前段時間有同學邀請見麵我卻是推拖了!心裏湧現的不是排斥感,隻是下意識的退讓,不知道怎麼湧起的這情緒,又不知可否會消散?

人真的是矛盾的動物,或許得到的從來隻是過場,而美人永遠是在水一方。其實我已分不清這種感覺,究竟是因為在水一方而成了美人還是美人本就該是仰望?

昨夜的雨是淅淅瀝瀝,秋雨帶著寒意如約而至,多少盛夏的狂歡在她的愛撫下悄然演變。化作金黃的果實有一部分,而香消玉殞的也不在少數,這是大自然的考驗,頂多遲到,從不曠工。

在這座取名“上海”的城市,我是終於融入了(精神上融入,物質還在奮鬥)。而伴隨走過的地方愈來愈多,感覺城市其實差不多,很難再有什麼驚喜的。而這種感知不僅體現在城市本身,就連我見過的景,我經過的人,我路過的事,都愈發趨同了。

這是怎麼了,童年時遙想的那般瑰麗多彩的世界哪去了?難道沒有達到嗎?心中的世界可不僅是過場,而過場隻是現在待的地方。

終有一天會告別,待到那天,站在樓下,身在局外,看著這座生活工作過的寫字樓,看著樓裏的燈光,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