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葉從雲晨的第一侍衛隊出來之後,就徑直奔著東方而去,穿街過巷,閃過無數的人群,然後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多的時候,七葉的身影這才停在了一個幽靜院落的門前,看著周圍沒有人經過,七葉也沒有敲門,往旁邊走了幾步之後,直接趁著沒人注意到這裏,直接縱身越過了牆頭,來到了院子裏。
房間裏的燈光透過窗戶那薄薄的油紙映射到地上,七葉快速的走到門前,然後避開了攔在門前的不起眼的一道紅線,紅線的兩端拴著幾個銅鈴,顯然就是為了防備有人擅自闖入而設置的。
“咚咚。”
房間裏有四個人,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此刻竟然聽到了近在咫尺的敲門聲,四個人頓時警覺起來,一個人拿著棍子慢慢的去開門,其他三個人則坐在桌子前麵,手卻摸在了放在桌子底下的刀柄以往萬一。
走到門口的人看向其他三個人,看到大家都做好了準備,門口的那個人開口:“誰啊?!”
“是我,七爺。”七葉在外麵開口。
一聽真的是七爺的聲音,開門人手裏的棍子不禁垂下,然後,緩緩的打開一條門縫,果然看到了站在外麵的七爺,這下男人放心了,把門打開::“都別緊張了,是七爺來了。”
“七爺?”其他三個人臉上都露出個笑容,“快開門啊!”
門被快速的打開,七爺快速的進來之後,開門的男人又把門快速的關上,三個人趕忙把一把手的位置讓給了七爺,四個人則站在了七爺的對立麵。
“七爺,您是怎麼從宮裏出來的啊?不是說,一旦進宮,就不好出來了嗎?”開門的男人高興的開口。
七葉眉頭微皺,讓四個人坐下之後開口:“先不提這些,我這次出來,是想向你們確定一件事,前兩天夜裏,女王出行遇襲,是不是我們的人動的手?”
四個人一愣,搖了搖頭:“我們都不知道她出宮的事情,怎麼動手?”
“哎,先別管誰動的手,成功了沒有?女王死了沒有?”另一個人比較好奇的是結果,根本不介意過程。
“肯定沒死唄,要是死了,這消息還不得滿天飛了?”立刻有人就回答了。
“那也不對啊,要是沒死,七爺怎麼能溜出來?”又有人反駁。
七爺的視線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也就是百善堂那個坐堂的男醫官,也就是七葉一直稱呼的那個六哥:“六哥,你有事?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六哥自打七葉進門之後,就一直在盯著七葉仔細的看,越看,越覺得有些不放心:“七爺?您為什麼會想知道,是誰動的手?隻要是想殺女王的,不管是誰動手,對我們而言都是好事,可是,我怎麼從您的臉上看不到滿意,反而看到了擔憂?”
“擔憂?”另外一個男人看著七爺的臉色,果然是眉頭深鎖,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七爺,您擔憂什麼?”
“我在宮裏做內應才知道,女王還有她手下的隊長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而且我也套出南木他們已經說了不少關於我們的消息。”七爺開口:“所有跟南木他們有過接觸的人,是不是已經依照我的吩咐,已經全部轉移了?”
“南木招供了?!”與南木關係比較好的安橋當下有些不淡定了:“這不可能,南木的嘴有多緊我比誰都清楚,他怎麼可能出賣我們?”
七爺冷靜的開口提醒:“那你別忘了,跟南木一起去的還有其他人,南木不說,難道其他人也不會說嗎?!”
安橋無言以對,隻能選擇沉默。
七爺歎口氣,輕聲開口:“我倒是希望,南木也能招供……”
“七爺,你說什麼呢?!”安橋不滿的開口。
“若是其他人都招了,隻有南木死咬著不放,那侍衛隊的矛頭一定會集中在南木的身上,到時,南木少不得要多受一些皮肉之苦……”七葉說完,看向這裏的四個人:“我這次偷溜出來,是想提醒你們,都規規矩矩的藏匿起來,停止一切活動,不要再私下裏互相聯絡,免得被侍衛隊的人連根拔起。”
兩個年輕些的男人隻能點了點頭,然而六哥和旁邊的另外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卻沒有開口。兩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六哥旁邊的男人開口:“七爺,我有一事相詢。”
“文崢,你一直是所有人裏腦子最活絡的,你說。”七爺開口。
“七爺這幾日在宮裏,可曾尋到刺殺女王的機會?”文崢直接開口。
七葉的臉色一暗,刺殺的機會太多了,因為女王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可是,自己卻一直沒有下手,稍微一頓,七葉直接撒謊道:“沒有,我剛進宮,還沒有找到單獨見女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