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司雲翌如墨的冷眸淩厲的眯起,“你要做什麼?”
鳳芊雅瞥了他一眼,唇角漾起淺笑,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將他推至了門上,微踮起腳尖,粉唇湊至他耳後,低聲說道:“別急,今晚我去你房裏找你,一定讓你~滿意。”
話落,她揪住司雲翌胸前的衣襟,拉開房門,硬是將他推出了房門。
轉過身,她拉著有些不解的安陵逸風和小墨墨就進入了內室。
隨即她挑眉睨著安陵逸風,低聲說道:“今晚天一黑,你就帶著墨墨先離開,去城外等我,我擺平了司雲翌,就去與你們會合。”
安陵逸風聞言,清澈的雙眸緊緊凝視著她,握住了她的雙手,擔憂的說道:“雅兒,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鳳芊雅狀似無意的抽出了被他握著的手,揚唇說道:“放心,我有辦法脫身,司雲翌不是省油的燈,你先帶著墨墨離開,我不會有事。”
安陵逸風凝視著鳳芊雅,正要勸慰,小墨墨拉住他的大手,昂起小下巴,眨了眨淺褐色的小眼眸,聲音稚嫩的說道:“安陵叔叔,我們就聽娘親的話,我們先離開。”
安陵逸風緊緊凝視著鳳芊雅,神色凝重了幾分,“雅兒小心。”
鳳芊雅娥眉輕挑,唇角挑出俏麗的弧度,聲音清脆,“放心,我會的,我有些困了,去睡會。”
話落,她邊打哈欠,邊上了床。
小墨墨見她上床去睡了,拉著安陵逸風出了內室,兩人在外室商量著什麼。
鳳芊雅這一睡下,到天黑才醒來。
待她醒來後,卻沒有看到小墨墨和安陵逸風的身影,兩人留下了一封信,說是先走了。
鳳芊雅看完信後,便出了房門,卻見今早司雲翌的那兩名近身護衛正候在房門口。
兩人見到鳳芊雅,便微微頷首,語帶一絲恭敬,“王妃,王爺讓你去他房裏。”
聽到兩人的稱呼,鳳芊雅挑了挑眉,看來司雲翌並沒有揭穿她的身份,她瞥了兩人一眼,邁著優雅的步子往前走去。
而那兩名司雲翌的近身護衛則是在側旁為她引路。
鳳芊雅隨著兩名近身護衛經過王府花園,走過一條長長的回廊,進入了一處名為“無花軒”的院子。
司雲翌正背對著她站在院子裏,那兩名近身護衛將她帶進院子裏後,便退了出去。
鳳芊雅隨意打量了下,這院子裏無花無草,東西南都是廂房。
由於是晚上,這院子裏比較暗黑,不是月圓之夜,月色也比較稀薄,薄薄的月光投射在司雲翌頎長的身子上,為他增添了一抹神秘。
鳳芊雅見他一直背對著她裝酷,她杏眸微眯,也轉過了身,邁著優雅的步子正準備離開,司雲翌冰冷的聲音便在她的身後響起。
“誰許你離開的?”
聞聲,鳳芊雅頓住腳步,轉過了身,挑眉睨向他時,微微一怔,此刻的他俊眉深蹙,雙眸中露出悲痛之色,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傒地,他跨步走近她,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挑她的下顎,目光冰冷的睨著她,“鳳芊雅,本王幫了你,現在就該是你幫本王的時候。”
話落,他一把箍住鳳芊雅的手腕,拉著她推門進入了他們正對麵的一間房裏。
隨即他袖袍一揮,將房門閉上,再一揮袖,房裏的火燭便燃了起來。
隨著漆黑的房裏亮堂起來,鳳芊雅這才看清房裏淩亂一片,地上是摔碎的瓷器碗碟,一名披散著頭發的女子跌坐在地上,搖曳的燭火下,看不清她的容貌,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司雲翌睨著那跌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女子,雙眸中蓄滿了心疼,他仍舊箍住鳳芊雅的手腕,拉著她走到了那名女子的身前停下。
跌坐在地上的女子目光沒有焦點的睨著出現在她眼下的兩雙腳。
隨即她慢慢抬起了頭,映入鳳芊雅雙眸中的是一張極其醜陋的臉,那縱橫交錯的刀疤布滿了整張臉,在燭火下更加恐怕,尤其是她此時披頭散發,咋一看猶如鬼魅一般。
鳳芊雅杏眸眯成了一條線,若她是一般的女子,見到這樣恐怕醜陋的一張臉,必定會被的魂飛魄散。
女子的目光落在鳳芊雅的身上,原本毫無焦點的目光逐漸變得驚恐,隨即是憤怒,充滿了恨意。
“啊……”突地,女子瘋了似的大喊一聲,撿起地上摔碎的鋒利瓷片,就瘋狂的刺入了鳳芊雅的胸前,鮮紅的血滲出,染紅了那碎瓷片和女子的手。
被刺中的鳳芊雅站在原地,胸前的疼痛令她娥眉輕蹙,臉色煞白了幾分,她杏眸微眯,目光銳利的睨著眼前發了瘋的女子,粉唇輕啟,“司雲嫣,原來是你。”
“嫣兒,你做什麼?”司雲翌沒想到他的妹妹會突然發瘋刺向鳳芊雅,他連阻止都來不及。
那披頭散發,容貌被毀的女子正是司雲嫣,自從六年前她被毀了容,還被乞丐玷汙了清白之後,這六年,她一直神誌不清,時而如同植物人不言不語,時而發瘋。
“啊……”她又是瘋喊一聲,手中的碎瓷片又要刺入鳳芊雅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