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抱著張柔離開,陳夢才氣的坐了起來。
深夜闖進她的房間原來是生理需求。
他還真是離了女人就活不下去。
想著他們親密在一起那種畫麵,她就覺得惡心到想吐。
胃裏卻有一股酸水湧出。
陳夢下了床,迅速的跑進衛生間,吐了起來。
她心裏一抹不好的預感湧出。
想到她和冥夜在一起一個禮拜,天天都在做,為了讓她懷上孩子,他用盡了各種姿勢,甚至把液體都堵在裏麵。
她一直以來沒有服用避孕藥。
陳夢想也沒想打開她的包包,把她之前偷偷買好的驗孕棒拿出來。
她心裏恐慌的撕開包裝取出,甚至她的手也開始哆嗦起來。
她希望不要中獎,因為她打算把她的父母送走,然後解決了陳麗,獨自一人再偽裝離開,和他不再有任何的牽連。
如果有了這個孩子,她真的就牽扯不清了。
陳夢狠了狠心咬著牙,按照說明方法,開始進行檢驗……
一夜,她蹲坐在廁所裏,看著手裏的驗孕棒徹夜未眠。
張柔被冥夜扔進房間裏,用力甩到了大床上。
冥夜冰冷的氣息慢慢的逼近——
“冥少……”張柔感到害怕,他眼眸裏的嗜血,就像地獄之王。
“現在開始,聽我的命令說話做事。”冥夜冷然扯唇,“否則,我會讓你們張家一夜覆滅。”
張柔揉著被扯痛的手腕,她相信冥夜有這個能力,她以為讓他做她的靠山,就可以安全衣食無憂,看來她好像做錯了。
“冥少,我願意聽從你一切的安排。”
……
天色蒙蒙的亮起,陳夢才靠著牆壁睡著了。
傭人進來沒看到她的人,嚇了一跳直到進了衛生間,看到靠在牆壁睡著的陳夢,她才放下了心。
“少奶奶……醒醒?”傭人用手推了一下她。
陳夢臉色憔悴滿是疲憊,她急忙掃了一眼她手裏,看到手裏空空的,她才放心,然後恢複冷意:“有什麼事,說吧!”
“少爺吩咐讓你去打掃他的房間。”傭人一臉無辜,“他還說以後他的起居室還有書房,全都讓你打掃。”
陳夢感覺身上涼涼的,有種想打噴嚏的感覺,卻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出了衛生間她簡單的換了衣服,連梳洗都沒有披頭散發,混亂的在傭人帶領下拿了打掃工具。
等她走到冥夜的臥室門口,她才清醒過來,她為什麼要給他打掃房間,她又不是傭人。
她的心思還沒落定,傭人已經打開了門,然後低低的說道:“少奶奶,你進去打掃吧!我不便進去。”
很快,陳夢就知道傭人口裏的“不便”,是怎麼一回事!
床上淩亂不堪,女人抱著被子睡得很香。
地上扔滿了衣服和紙巾,一股激情過後的氣息彌漫屋子。
浴室裏傳來水聲,顯然滿足後的男人在洗澡。
陳夢拿著掃把的手緊了又緊,心裏酸澀的厲害,那股惡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她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可是她的腳步卻生生的停在那。
這樣的場麵是第二次,第一次她聽到的是聲音,這一次卻是現場版的。
嗬!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也許他的認知裏根本就沒有愛。
她為什麼會難受,明知道他已經不是那個心思單純疼愛她的武剛了。
他讓自己的妻子,為他和別的女人纏綿後打掃屋子,也隻有禽獸的他才能做出這樣的事。
好呀!那她就打掃,他不就是想羞辱她嗎?她就讓他羞辱夠,反正她被人這樣羞辱不是一次兩次了。
陳夢閉了閉眼睛,壓下心裏的酸澀,然後拿起掃把開始打掃起來。
哢嚓。
浴室門被打開,冥夜一絲不掛的走了出來,結實的胸膛還滴著水。
但是他的胸膛上卻滿是女人手指的抓痕,異常醒目。
冥夜看到陳夢看了他一眼,然後彎著腰又打掃起來,他的心裏一痛,說出傷人的話:“她的床上功夫比你好。”
“……”
“陳夢,你唯一驕傲的資本已經沒了。”
她驕傲的資本原來是上床!
“不過?看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妥協,我馬上讓她離開,機會難得!”冥夜嗓音低沉得可怕,走到她麵前,冰冷的樣子配上他傷人的話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寒意蔓延全身。
陳夢停止打掃的動作,她覺得她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更讓她無知的是,她竟然在他的麵前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自己的腳底下。
拿著掃把的手猛的一抬,朝著男人的身上打去。
冥夜臉色倏然一冷,疼的跳開很遠,然後找準時機,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掃把,碰的一聲扔出去很遠,大手用力的擒住她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