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為了躲避君北辰,寧夏很晚才從醫院回去“西如”,而君北辰也默契得沒有找她。
為此,寧夏徹底鬆了口氣。
雖然,她現在跟君北辰有了共同的秘密需要調查,但對君北辰時不時的撩撥,還真是不適應。
翌日清晨。
寧夏如同往日一樣準備坐公交車去學校,卻在出門時被君北辰叫住。
“寧夏,早。”很愉悅陽光的語氣,跟寧夏印象中那個霸道冷漠的少爺有著天壤之別。
寧夏微怔,站在原地看著跟自己打招呼的少年。
少年穿著杏林貴族學校的校服,一隻手還吊著,但依然矜貴出塵,有一種風景唯他獨好的感觸。
“早。”寧夏呐呐回應。
對於寧夏的發愣,君北辰並不像往日一樣出言斥責,相反,他微微一笑,一步一生風地朝寧夏走去。
對於眼前的一切,寧夏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幹什麼?”
她不是很理解君北辰一大早就堵她的行為。
君北辰在寧夏麵前站定,低頭掃視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著裝,繼而相當無辜地說:“我這一身能幹什麼?當然是上學。”
“哦,哦。”寧夏覺得自己完全傻掉了。
君北辰手受傷回來城,休養期間去上學再正常不過。
可,他為何要來找她?平日裏,他都是獨來獨往去學校的。
寧夏臉上的疑惑太明顯,君北辰無奈地歎了口氣,繼而像看穿一切地解釋道:“你不會以為我手斷了,還能騎車吧?”
質問的語氣,如同看一個白癡一般的眼神。
寧夏終於在眼前的少年身上找到了昔日君大少的影子。
“嗬嗬……”寧夏幹笑兩聲,掩藏自己被看穿的愚蠢,“走吧。”
君北辰聳聳肩,直直地盯著寧夏。
寧夏被他炙熱的眼神盯得臉發燒,於是幹脆微垂著頭朝公交站台走去。
君北辰則不疾不徐地跟上,三兩步便於寧夏並肩而行。
君家別墅附近就有公交站台,寧夏習慣在這裏等車了,但君北辰卻從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他學著寧夏的樣子站在站台上,也不看車來的方向,隻是定定地看著寧夏。
不說話,就這樣靜默地凝視著,仿佛一眼萬年。
寧夏假裝不知道,一直將目光放在車行駛過來的方向,但不知為何,今天的公交車遲遲不來,寧夏隻覺得全身都是僵硬的。
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動作,該說什麼話,好似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君北辰的監視之下。
度日如年。
寧夏此時此刻就是這般感受。
良久,公交車終於姍姍來遲,寧夏徹底鬆了口氣。
君北辰將寧夏從緊繃的神色到徹底鬆氣的模樣都看在眼裏,心裏隱隱產生了一股不舒適的感受。
和他單獨待在一起,就讓她這樣難受嗎?
公交車在站台停下,寧夏正準備上去,突然察覺到身邊寒氣很重的君北辰。
她頓住腳步,側頭喊他:“上車吧。”
君北辰點點頭,不說話,邁開長腿就上了車。
他也不投幣,直接朝裏走。
司機師傅友善提醒道:“同學,你忘記投幣或者刷卡了。”
君北辰對此充耳不聞,自己找了個雙人座便坐下了。
寧夏微囧,趕緊笑著對司機師傅道:“我幫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