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寧夏用“紙老虎”來形容君北辰。寧夏害羞時,他各種調戲,當寧夏大膽時,他反而放不開了。
對於寧夏的邀約,君北辰思前想後,最後給予的答複是:“你好好睡覺,我坐在這守著你就好。”
心裏,有一丟丟小失落。好像看到了樹梢上的紅蘋果,卻踮起腳尖升起手臂依然夠不到它。
寧夏沒有再堅持,她點點頭,道了一個輕輕的“好”字。
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都是君北辰敲門擁抱她的那一幕。
心中暖暖的,身體軟軟的,寧夏就這樣進入夢鄉。
君北辰確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坐在床邊守著寧夏。他關了房間的大燈,留下床頭一盞昏黃的小台燈,而後靜靜地看著寧夏的睡顏。
白皙的皮膚,秀氣的眉毛,長而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
這一切都是寧夏的。
而寧夏是他的。
所以,嗯,這一切都是他的。
這樣想來,君北辰的嘴角就開始微微上揚,心中也癢癢的。
好似三月的柳絮開始紛飛,落在哪裏,哪裏就開始癢癢的,很顯然,這一刻,那些柳絮落在了君北辰的心尖上。
寧夏很快入夢,這一次她嘴角有隱約的笑意,應該是個好夢。
君北辰看看寧夏,又看看窗外皎潔的月亮。他覺得寧夏比月亮還要好看。
時光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它有的時候走得很慢,有的時候又走得很快。
君北辰覺得他從城回到“西如”時,時間過得太慢太慢了,而從寧夏睡下到天亮,時間又過得太快太快了。
好像,他剛剛開始在腦海裏描繪寧夏的五官,天就陡然亮了。
“早。”寧夏一睜眼,便看到麵色柔和的君北辰正坐在床邊癡癡地看著自己。
一夜未眠,他依然精神很好的樣子,隻是雙眼下方有了一點黑青。
“早。”君北辰微微笑著回應。
他覺得這一刻太美好了,又覺得這一刻來的太早了。
太美好,是因為可以和喜歡的女孩子麵對麵道早安;太早了,是因為他多希望能夠陪在寧夏身邊久一點,再久一點。
“頭還疼不疼?要不要多睡一會?”
“你就這樣坐了一夜嗎?要不要睡一會?”
異口同聲,寧夏跟君北辰對視而言。
隨即,兩人又同時輕輕笑了。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大約如此吧。窗外,冬日的陽光還沒有鋪滿窗台,屋內,年輕的少男少女已經為彼此關心。
寧夏率先打破這種默契:“不疼了,今天還要上課。”
言下之意是,她要起床了。
君北辰點點頭:“也好,我今天也有點事。你先換衣服,我在外麵等你。”
語畢,君北辰便起身朝外麵走去,一點猶豫都沒有。
寧夏聳聳肩,看著君北辰離開,還紳士得為她關好門。
這些舉動……還真不像君北辰能幹出來的。
寧夏用最快速的動作將自己收拾妥當,隨後跟君北辰一起出了門。
“你不回‘東雅’一趟?還有,你昨晚連夜趕回來看我,君總會不會有意見?”
天亮了,溫存沒了,寧夏的腦子越發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