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隨著馮品的宣布,君北辰這段戲結束。
寧夏的目光始終聚集在一身是“血”的君北辰身上,直到他走至自己身邊。寧夏目光炙熱,如同盛夏的陽光,灼得君北辰不注意她都難。
君北辰一身“血汙”在寧夏麵前站定,借著正午的陽光眯了眯眸子,伸手曲指勾起寧夏的下巴,與之對視,言語中帶著幾分調笑:“這麼看著我,是想以身相許?”
寧夏動動唇瓣,斂了一下眼眸,將心底紛亂的思緒掩蓋,沒說話。
剛才那一幕帶給寧夏的震撼太大,以至於她到現在都沒能緩過來。
君北辰中劍倒地的那一瞬,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巨大的悲痛從胸腔發出,就好像她真的會失去君北辰一般。
君北辰勾了勾嘴角,邪魅一笑,也不計較寧夏的神遊天外:“是不是被本少爺精湛的演技震撼到了?”
寧夏在心裏回複:確實。
但嘴卻依然張不開,隻是點點頭,表示認同。
君北辰的嘴角又往上提了提,他丟開寧夏的下巴,轉而刮了一下寧夏的鼻尖:“行了,我去換衣服了,你先去吃飯,然後睡覺。”
寧爺爺手術在即,接下來的兩天沒她戲份,她買的傍晚的機票回城。
寧夏依然沒說話,君北辰轉身朝化妝間走。剛邁開步伐,寧夏突然叫住他:“君北辰。”
君北辰回頭,挑眉,嘴角的調笑還在:“怎麼?舍不得我?”
寧夏無視他的打趣,表情嚴肅認真,她依然用盛夏陽光般炙熱的眼神注視著君北辰,輕輕開口:“要一直好好的。”
君北辰微楞,片刻,他理解了寧夏的意思。
這丫頭到現在還在戲裏沒回來呢。
他又轉身走至寧夏身邊,一抬手在寧夏的發頂揉了兩把:“想什麼呢,少爺我必須好好的呀,不然怎麼守護我的小女仆。”
語畢,君北辰還特別痞氣地朝寧夏抬了抬下巴,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
寧夏卻沒有被他的甜言蜜語打動,隻是目光怔怔地看著他,搖了搖頭,特別認真鄭重地反駁:“如果真的發生那種情況,你自己好好的。”
她說得比較含蓄委婉,意思是:如果真的發生兩人隻能有一個活著機會的事情,她希望君北辰可以活著。
君北辰讀懂了寧夏的話,漆黑的眸子再次一眯,目光在寧夏的臉上審視了一圈,隨後又揉了一把寧夏的發頂,將她柔順的頭發徹底弄亂後,他嚴肅道:“這事沒得商量。”
語畢,他不再給寧夏機會,邁著利落又瀟灑的步伐去化妝間換妝去了。
寧夏沒有按君北辰的吩咐去吃飯休息。
自從看了那個片段後,她一直有些心神不靈,在餐廳轉了一圈後,她還是回到了片場。
此時君北辰跟鄭婉婉的戲已經開拍了。
鄭婉婉在劇中飾演的是跟少爺門當戶對的一個小姐,她自小便喜歡少爺,在少爺的一次生日宴結束後,向他訴說衷腸。
而這一場戲,就是鄭婉婉向君北辰表白的戲份。
劇中的鄭婉婉一襲粉色紅紗,加上編發盤發和少女係的發飾,整個人甜美嬌俏。君北辰則換了一身深色係的袍子,兩人在涼亭站立。
鄭婉婉麵中帶著羞怯,雙目含情看著麵前俊朗無雙的少爺。
“我喜歡你。”四個字被她說得百轉千回,嫵媚動聽。
少爺的眉頭蹙了下,眼神也暗了暗,他冷漠的聲音很快將鄭婉婉的少女心思澆滅:“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