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最大的墓地思親園。
從君相權的角度看過去,隻能遠遠看到韓雅如優雅的黑色背影。
每年的生日會結束,韓雅如都會來此,但從不告訴他。
三年前,他找了個機會跟蹤,終於讓他知道韓雅如每年生日回國的目的是什麼。
思及此,坐在車裏的君相權麵色陰沉得可怕,兩隻眼睛都放著陰森恐怖的光芒。
他沒有動,一直從車窗裏定定地盯著遠處的韓雅如,很久。
“總裁。”直到駕駛室的陳良言出言喚他。
韓雅如在墓碑前緬懷了一會,獻上鮮花,走了,君相權的眸光還停留在那處。
君相權眨了一下眼,看著韓雅如進去自己的車,駕車離開,他才推門走出來,往韓雅如離開的那座墓碑走去。
“總裁。”陳良言趕緊下車,想跟上去。
君相權沒說話,伸手示意他待在原地,隨後他獨自前往。
這片墓地他來過兩次,皆是前兩年他跟蹤韓雅如而來。
而現在,是第三次。
君相權走到韓雅如緬懷的那塊墓碑前,跟前兩年一樣,墓碑上什麼都沒刻。
一束潔白的菊花靠在墓碑上,有種淒涼的綻放美。
君相權目光淩冽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鬱結難紓。
“韓雅如是我的。”他捏緊了拳頭,眯者眼睛小聲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空氣中的誰對話。
片刻,君相權回到車裏:“回家。”
車子抵達“東雅”時,韓雅如的車子已經回來了。
君相權下車,示意陳良言離開,隨後他便大步朝二樓的臥室走去。
推開門,韓雅如正在脫外套。
“你怎麼回來了?”顯然,韓雅如有些意外,她當即又把已經快脫掉的外套穿上,與君相權對視。
君相權臉色陰沉得可怕,韓雅如脫衣服又穿衣服的行為刺痛了他的眼。
他冷哼一聲:“怎麼,我自己的家都不能回來?”
韓雅如不悅地蹙眉:“你今天怎麼了?這個點不是應該在公司談事情麼?”
按照他們此前的說法,韓雅如生日會結束,君相權去集團談一樁合作案,而韓雅如見一個老朋友。
事實上,兩人都在撒謊。
想到韓雅如每年隻有在生日前回來,回來必定見“那個人”,君相權的眼裏就開始噴火。
這一刻,他再也不是沉穩大氣的君氏總裁,宛如因爭風吃醋而發狂的男生。
“你今天去哪裏了?”君相權直視韓雅如如水的眸子,質問,語氣和態度均稱不上好。
韓雅如的眼神有片刻的閃躲:“見一個朋友。”
“嗬。”君相權冷笑一聲,逼視韓雅如,反問“是一個朋友還是一個死人。”
韓雅如突然睜大雙眼,震驚不已,一直冷靜優雅的她難得失態吼道:“你跟蹤我?”
君相權還是冷笑:“怎麼,偷偷見舊情人,還怕自己的丈夫知道嗎?”
“君相權,你講不講道理?”韓雅如也氣了,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提高了音量。
“原來,這麼多年,你回國隻是為了他!我還真的以為你想跟我在一起過生日,韓雅如,難怪你要拍電影,我看你的演技比你兒子強多了!”君相權的聲音也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