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君相權看著手中一遝遝報表,嚴肅的表情中,出現一絲欣慰和驚喜。
站在一旁的陳良言察言觀色,審時度勢道:“君少雖然隻是接觸部分企業,負責部分業務,但隻要是他經手的,最近一季度都在穩步提升。”
君北辰叱吒商場多少年,怎麼可能不懂報表中體現的業績。
報表翻到最後一頁,他眼中的驚喜再也藏不住,喟歎一聲:“果然是我兒子。”
陳良言也笑了笑,榮辱與共的模樣。
不過轉瞬,君相權的眸子又陡然一沉。
陳良言斂起笑意,靜候一旁。
君相權眼神放空,搖了搖頭,彷如自言自語:“不,北辰不能有事。”
語畢,他轉頭看向陳良言,神情凝然,“查到寧夏的行蹤了沒有?”
陳良言緊了緊抓著文件的手:“君少跟她分手後,派了些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君相權倒是先笑了:“把寧夏的痕跡抹去了是不是?嗬,不想讓我找到寧夏,他倒是有犧牲奉獻精神。”
陳良言不言語,算是默認。
君北辰確實做了一些動作,害他的人怎麼都查不到寧夏從《對你何止喜歡》劇組離開後的動向。
陳良言不得不感慨,君相權跟君北辰果然是親父子,矛與盾,不相上下。
“繼續查,他那點小把戲還能攔得住你?”君相權那雙洞察一切的眸子,陡然盯上陳良言,讓他後背一涼。
“是!”陳良言堅定應承,退了出去。
出了門,陳良言才驚覺自己背後潤濕一片。
做君相權的特助多少年了,他一直事無巨細得打點妥當,也唯有在找寧夏這件事上,他私心偏向君北辰,沒用全力。
就這樣,還是被君相權一眼洞穿。
陳良言離開後,君相權坐在桌前沉默了半晌。最後,他起身打開了保險櫃,櫃子的暗格裏有一個明黃色的錦囊。
君相權將其抓在手裏,緊緊捏著,仿佛抓著什麼無價之寶。
重新坐回椅子,他低頭看著手心裏那個錦囊。
沒想到……
真的沒想到。
“這個錦囊你且保存好,待我圓寂後再打開。”
一燈大師的話猶在耳邊。
君相權以為自己這輩子沒有機會再打開這個錦囊,但也一直用心珍藏。卻不想,在君北辰去找一燈大師後的第二天,一燈大師就圓寂在自己的禪房內。
君北辰的事,是否有轉機,都在這枚錦囊裏。
君相權緊緊盯著錦囊,在商界穩如泰山的他此時也經不住微微顫抖著。
他定了定神,將錦囊的繩子拉開,裏麵露出一張泛黃的紙,方方正正,疊得很規整。
君相權懷著敬畏的心將其拿出,打開,攤平。
蠅頭小楷,字數不多,卻直擊要害。
‘正反血咒’有兩解:其一必須犧牲‘正’;其二需要‘正’‘正’直係親屬的血各20毫升舍利子一枚。吾圓寂後,舍利子交寺院,君先生可帶我贈爾佛珠換取。一燈
君相權反反複複看了兩遍。
閉上眼,君相權倚靠在椅背上,大出一口氣。
有救的!有救的!
除了犧牲寧夏,現在還有了第二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