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辰終於回神:“給我定城的機票,越快越好。”
下屬對君北辰的吩咐向來絕對服從,君北辰則直接換了衣服去了機場。
身體的疼痛依然在,卻走得又急又快,那姿勢,宛如去奔向發光的太陽。
上著跟往日一樣的課,但寧夏卻知道自己心不在焉。
表麵淡定,內心卻煎熬。
君北辰和寧夏正與反生和死。
這就是陳良言在電話裏跟她說得血咒。
白澍給她發過信息,她知道還需要多久,外公的血液可以到城。
管家也給她買好了機票,她知道還要多長時間需要出發。
在此之前的時間,她希望自己跟往常一樣度過。但顯然……很難。
食不知味地聽了兩節課,寧夏準備提前跟管家去機場。
她還沒走,卻突然呆住。
盡管相同的場景連續上演了好幾天,但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漏了一拍。
“夭壽了!寧夏小姐姐要成神!”巨大的驚呼比前兩天大了很多倍,當然聲音的主人還是坐在寧夏後幾排發微博的女孩子。
“我不管,我先拍兩張,這可是我本命啊!”女孩似乎有點激動,一邊掏手機,一邊絮絮叨叨地嚷嚷。
“我沒眼花吧,真是君北辰?”
“我湊,我們輔導班這麼牛的嗎?怎麼一天一個明星,確定我不是報的明星培訓班?”
……
本來就沒幾個人的教室因為君北辰的到來,變得熱鬧非凡。
而吸引了全部目光的君北辰此時站在寧夏教室的門口,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與寧夏遙遙相望。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是炙熱的,裏麵裝滿了男人的深情跟渴望。
寧夏一手提著包站在桌位前,她努力保持著鎮定,但目光卻無法在麵前的男人身上移開。
她確實有一刹那的震驚。
但很快,她回了神,她知道自己的目光漸漸變得寧和而平靜,但心髒的跳動卻依然如雷似鼓。
“寧夏,出來。”
她看到麵前的男人輕啟薄唇,喊了她的名字,給了她命令。
他還穿著那套跟她說“不會要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時那套黑色衣服,整個人挺拔俊朗。
但,似乎瘦了一些,也憔悴了一些。
唔……也對!畢竟生病住院了嘛!寧夏想。
寧夏輕輕眨了眨眼,緩緩移走目光,低頭將桌上的輔導資料放進書包,拉好拉鏈,動作嫻熟而平靜,似乎根本沒聽到麵前的人說話。
或者說,她壓根沒把眼前的人當回事。
她沒有憤怒,沒有傷心,沒有欣喜,也沒有驚訝。
她給了他冷靜和無視。
君北辰輕輕歎了口氣,又看向那個始終安靜又寧和的姑娘,她的倔強如同撲閃撲閃的翅膀,撓的人心癢。
“能麻煩你們暫時出去一下嗎?”
霸道又張揚的大少爺突然就謙和有禮了,他微笑著問教室裏的其他同學,宛如翩翩公子。
“好……的。”
“可……以。”
“當……當然!”
同學們魚貫而出,後排那個女生拍完照還貼心地為君北辰關好了教室的門。
“寧夏……”君北辰往前走了兩步,叫出了寧夏的名字。
後麵的話,他還沒說,寧夏突然看向他,然後大步走向他,拉過他的手,語氣冰冷又堅決,不容置喙:“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