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月有點兒擔心了,是不是藍郡城發現了什麼,把莫黯抓走了。
她努力的的把耳朵豎得又尖又長,遠遠得,聽不清的聲音傳進了她的神識。
白非月召喚一聲,獨角獸鑽入了她的神識,她高高飛起,向著那裏飄去。
遠處,火光衝天,叮叮當當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小樹林。
幾隻召喚獸拿著槍,另一群召喚獸拿著刀,圍繞在一個緊握著繡著蛇形的麻布口袋的召喚獸身邊,隻見為首的一隻花朵像饅頭的召喚獸捅了另一方樹葉枯黃的召喚獸一下。
頓時,引來一片吵吵嚷嚷,刀槍亂飛,這些召喚獸的動作笨拙,玄光隻是暗淡的光線。
綠色的血液到處都是,滿天飛著枯黃的花,碎落的葉片,場麵雜亂不堪。
看半天,白非月明白了,這些低等級的樹形召喚獸是在搶那隻口袋。
這都是一些低等級召喚獸,他們能有什麼上等的寶貝,值得這樣拚命,難道又是大青蛙的什麼詭計?
白非月有點兒奇怪,“你們為什麼打架?”可是沒有人聽她講話,於是她上前一道玄光迸射而出,把他們打得要不東倒西歪,要不趴在地上,總算是分開了他們。
一隻召喚獸總算是認出了白非月,搖晃著滿頭幹枯的白花迎了上來,“白非月,你答應給我們的丹藥怎麼還沒有到,倒是大金魚給了我們一些丹藥,可是數量不夠,我們正在搶。”
聽到白非月的名號,所有的召喚獸都放下了手中武器,將白非月團團的圍住了,七嘴八舌叫嚷起來。
一個葉片已經接近黑了的召喚獸,枝條幹枯,搖搖晃晃,嘴角掛著鮮血,聲嘶力竭的叫道,“你是怎麼回事兒,我老公都爆裂了!”
她坐在地上根本就爬不起來,大口的喘著氣,“我一家子就剩我一個了,丹藥再不到手,我也要爆裂了。”
一隻小小的召喚獸全身的樹皮都在往下掉,爬到了白非月腳下,伸出幹枯的手來,抓住了白非月的腳踝,“我爸媽都死了,不用爆裂,我餓也餓死了,我跟你拚命!”說著,對準白非月的玉足就咬了下去。
獨角獸輕輕一抬手,一道玄光嫋嫋飄飛,叫這隻小召喚獸翻到了一邊。
白非月緊鎖了濃濃的眉,她想起來了,上次就聽大金魚說,治爆裂的丹藥沒有發下去,現在看起來是真的。
她揮了揮手,氣場無邊,一瞬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請大家相信我,我白非月並非言而無信之人,今天的事,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說完,從丹藥口袋裏拿出丹藥來,“這是治爆裂的丹藥,大家拿去分了,不要那打了。”
她又掏出一些銀子,分給了這些召喚獸,“你們回去安頓一下家裏,也許我還用得著大家,請大家多多幫忙。”
獨角獸是山大王出身,也拿出一大把銀子來,往地上隨手一丟,“拿去吧,等著我們的召喚。”
白非月有點兒奇怪,問獨角獸,“你用的著他們?”
獨角獸昂了昂獨角,“當然,給你跑腿還不是我的事。”
白非月點點頭,這獨角獸越來越精明,聽了她的話,就知道下麵該怎麼辦了。
獨角獸見白非月一臉的讚許,掏出犀牛角刀來,插在獨角上,“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幹活?”
白非月怔了怔,才反應過來獨角獸在說什麼?
遠處,霞光漫天,片片櫻花嫋嫋飄飛,歌聲悠揚,看起來一片祥和。
其實,這個霞光下是隱隱的黑色,片片櫻花仿佛飛不動了,歌聲帶著悲哀,到處隱藏著團團殺氣。
這正是莫黯的幻境。
她一定遇到大麻煩了。
白非月正要高高躍起,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腕,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是那個醉漢,您不要過去,他厲害之極,一隻手指頭就能叫一隻帝級召喚獸煙灰飛滅……”說著,另一隻手伸到了白非月麵前,“再給一顆丹藥吧!我再告訴你多一點。”
獨角獸向他的手裏丟了一顆丹藥。
這是一隻所有樹葉都打蔫兒的召喚獸,“這個醉漢最喜歡吃酒釀果子了,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喝醉了就打人,但是不喝醉時,一言不發,像個惡魔。”
獨角獸不耐煩的說了句,“說點有用的。”
這隻召喚獸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畫像來,“他喝醉了,就對著這張畫像流淚。”說著,又伸出一隻手來。
獨角獸又丟了一顆丹藥給他,威風八麵地跟這些召喚獸說,“你們看到了?辦事的人一定有賞金。”
那隻召喚獸卻大呼著,“快跟上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