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了這一點,難道是這個召喚獸在地底下有什麼埋伏嗎?

他的心中更加害怕,背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樹型召喚獸拚命的掙紮起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殺氣騰騰,兩隻手像鐵箍一樣箍著她,叫他動彈不得,心悶氣慌。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臉憋的通紅,紅中泛黑。

“莫黯”鬱悶不已,這隻召喚獸好像不要命了,掙紮得滿頭樹葉都落了下來,化成粉末飛去了,果實像雨點一樣落下。

“莫黯”被這隻召喚獸用果實打個鼻青臉腫,就是不肯撒手。

他緊張地望向了白非月,這個女人為什麼像是看好戲一樣,麵帶微笑,這隻召喚獸難道了隱藏的實力,白非月還有更狠毒的招在後麵等著他嗎?

這下他更害怕了,他必須短時間結果了這隻樹型召喚獸,他提起手來,掌心裏一片玄光迸射而出。

就在這一瞬間,一聲轟鳴,陡然響起,隨著這一聲爆炸,“莫黯”高高飛起,無數的葉子伴隨著他飛到了半空中,一段一段的樹枝如同雪一樣到處飛舞,像是無數的飛羽刺進了他的身體裏。

白非月也隨著這一聲爆炸,縱身而起,飛向了“莫黯”。

“莫黯”還在納悶是怎麼回事,就已經到了白非月的手裏。

這隻在莫黯眼裏茂盛無比的大樹,在白非月的眼裏,這些葉子都發黑幹枯,風一吹,無數的粉末落下來,而那些花朵都卷曲著,果實也幹幹扁扁。

原來這隻樹形召喚獸,因沒有得到丹藥,就要爆裂了。

“莫黯”稀裏糊塗成了白非月的手中之物,他放聲幹嚎起來,一聲比一聲大,想引起那頭的藍郡城和墨惹的注意。

而白非月負手而立,靜等著這兩個人的到來。

一小會兒工夫後,地麵鼓起了一個大土包,越鼓越高,正中心一個深深的洞裏,跳出了一個寸發的男子。

幹淨的頭發短短的,閃爍著黑光,一身黝黑的衣服,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金鏈,讓他顯得金光閃閃,奪人耳目。

他揉揉寸頭,一臉的尷尬,其實他在地下,埋伏多時了,就等著白非月靠近了“莫黯”,在背後出手,好抓住白非月。

可是,白非月就這麼悠閑自在的,抓住了“莫黯”,他等來的是一場劇烈的爆裂,震得他頭昏腦脹,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不得不現身,揉揉寸頭,指了一下“莫黯”,“還給我。”

白非月覺得有點詭異,墨惹明明在地下藏得還好的,其實可以偷襲,為什麼非要現出身來,跟她麵對麵的幹。

她不由得斜了一眼手中的“莫黯”,難道是這個女人非要逼著他現身的?

她猜測起兩個人的關係來,剛才這個“莫黯”竟然拿著了墨惹的兵器柱子,她不由得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的打轉。

墨惹瞅了一眼白非月的臉色,白非月滿臉悱惻的好笑,他揉了揉寸頭,明白白非月在想什麼呢!

他尷尬的別過頭去,“這個死女人,淨給我惹事。”

白非月愉快的笑了起來,“去找莫黯來跟我換。”

墨惹轉過臉來,一臉的好笑,“你把莫黯弄丟了,就得要挾我,是不是太不俠義了?”

他撅著厚厚的嘴唇,五官扭曲,滿臉的撒潑,像是打定了主意,打死也不幫助白非月。

白非月早已忘記了前世墨惹是什麼樣的人,她們是怎麼相處的,所以覺得有些奇怪,“你不管你的女人了,反倒不是我不仗義了。再說,本來就是,你跟藍郡城搶走了我的莫黯。”

墨惹嗬嗬兩聲,一臉怪異的望著白非月,半天揉了揉寸頭,垂下頭來,他竟然忘記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轉世,前世發生了什麼,她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墨惹握起拳頭,砸了砸頭,這應該怪他,是他把前世記得太清楚了,白非月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抬起頭來,對著蔚藍的天放聲大笑,這個女人,記得念晨夕,卻忘了他,著實可惡,他要這個女人,記住這樣幹的下場。

他一臉的無聊,“我跟藍郡城兩個人,還打不過你一個人?還想跟我們做交換,你是無聊還是無恥?”

白非月也知道這一點,拽著“莫黯”後退了一步,屏氣凝神,提醒神識,尋找著藍郡城的蹤跡。

而她的麵前,墨惹拉開了架勢,白非月淡笑道,“你可是沒有兵器,出手一點便宜都占不著,還抱著藍郡城的大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