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開始隻是覺得,白星這隻召喚獸,夠聰明伶俐,心機足以對付墨惹這個老油條,將來用起來,一定順手。
沒想到,白星還對他忠心耿耿,叫他覺得更滿意了,兩隻召喚獸換一隻召喚獸,外加上一個舉世罕見的兵器柱子,拉攏了墨惹,今天的買賣這是賺足了。
這樣也叫他的身形更加輕鬆,微微的高揚了頭,背也直了。
白非月被白星假惺惺的做戲,惡心到了,她吩咐了莫黯幾句,莫黯突然間捂嘴失聲笑起來。
白星倒吸一口涼氣,是不是演戲演過頭了,反而惹來了麻煩。
果然,莫黯手腕一翻,從墨惹的兵器柱子上,摘下一條長長的鐵鞭,“稀裏嘩啦”地抖動了一下,指向了白星,“我們家主人吩咐,給獨角獸出出氣,藍郡城打了獨角獸,我們就打打你。”
白星嚇得跳了起來,這可是兵器柱子上的東西,他偷到兵器柱子時,他仔細的翻了所有的兵器,一個個神武無比,罡氣四射,握在手裏,殺氣植入骨髓,感覺自己都跟凶神惡煞一般,可見這些兵器的厲害。
而莫黯分明是挑了一件最厲害的打人東西,那寒氣叫他的臉色發白,殺氣叫他骨頭隱隱作痛。
白星腿一軟,就要給莫黯跪下了,可是他逼著自己高昂著頭,大叫著,“有本事你就打,我帶我家主人受過了。”
聲音高亢嘹亮,可是他那雙微微顫抖的腿,卻分明支持不住他的身體,出賣了他的心思
。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藍郡城聽見他的聲音就可以了。
莫黯抖動了皮鞭,千錘萬打的鐵,發出了清脆的金屬聲,攜風帶雨,抽向了白星。
隻一下,白星就倒在地上,哀嚎連連,慘叫聲叫雲朵都停步。他覺得,他的神識正隨著鐵鞭的落下,化成了雲煙散去。
可是他第一注意的是,故意放大了疼痛的叫聲,好叫藍郡城心疼,心疼他。
墨惹有點擔心了,“你這樣打白星,獨角獸是要遭殃的。”
莫黯撲哧一笑,“我早已做了結界,藍郡城什麼都不會知道的。”
聽到此言,白星一個跟頭翻起來,嗎早知道他那麼賣力演戲幹什麼。
他的神識不是散去了,他行動起來怎麼還這麼輕鬆。
來不及多想,眼前,罡氣四射的鞭子就到了頭上上。
嚇得他就地一個翻滾,躲閃著鐵鞭。
鐵鞭如同是密不透風的雨點,緊緊跟隨著他,寸步不讓。
白非月吩咐莫黯,“掀起他的頭發,叫我們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莫黯手下的鐵鞭如同是蜻蜓點水,飄飄渺渺幾下,白星的頭發就隨風而散,飛舞在半空中,如同一縷縷黑煙。他在地上翻滾著,拚命的緊緊捂住自己的臉,不讓鐵鞭擊中了臉。
於是他慘叫聲震天,全身的衣服破破爛爛,擋不住軀體。
白非月注意到了他的下麵的身,不由莞爾一笑,他說不會是那個人嗎,果然,這個是個男的,而那個人是個女的。
她放下心來,也不再去管這個召喚獸。
可是這小小的疏忽,埋下了後麵無數的禍端。
事後白非月想起來,後悔不已,本來可以輕鬆解決的事情,卻因為她一時的疏忽大意,造成了困難重重,麻煩多多,想來那段時間她太順利了,過於自負了。
莫黯陡然間收取了鐵鞭,負手立在白非月身邊,嘴角上揚,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白星趴在地上半天,恍惚間,覺得身後有震天的腳步聲和拖動聲,一雙藍色的長腿停在了他的麵前。
白星張開手指縫,看清楚了,來人正是藍郡城。
他嘶啞著聲音,嚎叫著,涕淚橫流,“主人救我,莫黯要把我打死了。”
他不由喜極而泣,終於撈回一條命了。
可是,這雙腳卻轉向了白非月,藍郡城寒氣森森的聲音響起,“獨角獸我給你帶來了,毫發無損,你為什麼這樣對待我的召喚獸?”
白非月揚起了蝴蝶一樣的睫毛,眼中盡是水汪汪的清澈,一臉的無辜,“你的召喚獸也是毫發無損,你為什麼說我折磨你的召喚獸。”
白星在地上一個骨碌爬起來,跳到了藍郡城身邊,伸出胳膊來,“看看我身上,沒有一塊肉是好的,什麼叫做毫發無損?你可真會睜著眼睛胡說八道!”
頓時,白非月和墨惹、莫黯都放聲大笑起來,叫他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