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一眼兩個女人,“這是女人幹的活,本大爺不幹了。”
說著一腳踢開鐵鏈子,坐到了一邊。
獨角獸不好意思坐在那裏,跑進去給她們又端茶又送水,忙得不亦樂乎。
一個時辰過後,鐵鏈子當中,整整齊齊碼放的丹藥瓶子連在一起,像是一整塊兒的純潔的白玉,熠熠生輝,出在他們麵前。
獨角獸和莫黯歡呼起來,圍著這些丹藥又唱又跳,白非月也是一臉興奮的,哈氣連天。
而這些丹藥,被白非月一部分送給了長孫隆,叫他賣出去,周轉一下資金,安慰一下呂吉女,一部分給了莫黯,分給那些低等級召喚獸,以堵悠悠眾口,一部分給了小白龍,算作酬謝。
獨角獸當然私藏了一些,留給他的大紅魚。
這下,皆大歡喜,白非月的問題迎刃而解。
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煉器爐上,天天忙得土頭灰臉,兩隻手漆黑,兩眼一抹黑。
終於,煉器爐終於修建起來了,有數十丈高,又粗又黑,直抵雲霄。
梁無忌抱著這高高的煉丹爐,喜極而泣,他的目標就要達到了,他就要衝上了事業的巔峰,成為卡洛蘭大陸的煉器師第一名,夢中的情也垂手可得了,滾滾俗世就要歸他所有了。
白非月拍了拍梁無忌的肩頭,梁無忌回過頭來,白非月的手裏赫然多了一張信紙,她晃了晃著信紙,“看看吧,誰給你的信。”
她又微笑著拿出了一隻金簪子,“這是女孩送給你的。”
梁無忌接過信和金簪子來,信是三張紙張,白的頁麵上畫著幾片竹葉,顯得優雅淡然,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他的臉陡然間盛開的鮮花。
他迫不及待地讀了起來,一字一句,如同涓涓細流,打開他的心扉。
他忍不住的嘴角上揚,不相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連聲問白非月,“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看到白非月連連點頭,他又忍不住失聲痛哭。
為了等這封信,他等了多少年。
雖然現在那個女孩什麼都沒有答應他,但是知道他現在的現狀,知道他有機會再長高,可以生孩子,為他祝福。
女孩子滿滿的笑容像是寫在信紙上一樣,叫梁無忌心暖。
梁無忌激動地撫著金簪子,金簪子做成了一朵五瓣花,花朵上鑲嵌著五色寶石,熠熠生輝,奪人耳目。這金簪子花瓣雕刻細微,薄如一張紙,做工巧奪天工,如果是真的一樣,一看就是豪門小姐所用。
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隻金簪子的花瓣上纏繞著一縷頭發,應該就是那個女孩兒的。
梁無忌將頭發解下來,放在鼻子下聞了又聞,刻骨銘心的氣味兒,曾經在他的夢裏徘徊不去,他享受的眯起了眼睛,久久不願回到這個世界上來。
半天,他才睜開眼睛,“為了這支金簪子和這縷頭發,你一定花了大價錢吧。”
白非月當然不會告訴梁無忌,他麵前是一條坎坷的路,恐怕是很難走下去。
現在正是緊要關頭,梁無忌的心情影響著兵器的質量,絕不能出一點差池。
她心頭一顫,梁無忌發現了什麼?
梁無忌接著說道,“我知道,那女孩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就是異想天開,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做夢,雖然這隻金簪子得到的不正規,我還是謝謝你。”
麵對梁無忌這樣粲然的一笑,白非月尷尬地笑了,原來梁無忌是明白人,其實那支金簪子是她找人偷來的,就是想叫梁無忌在煉兵器之前,心情愉快。
而白非月更擔心的是,藍郡城偷著也在修煉兵器,她派出了無數的人手,尋找的藍郡城煉器爐所在的方向,她必須得知道藍郡城的進程怎麼樣了,有洪濤這樣的大師,恐怕是個大麻煩。到底藍郡城會打造出一把什麼樣的兵器,她會不會被藍郡城吃的骨頭都不剩,一切都是未知數。
而那頭,藍郡城也惦記著白非月的進程,他也派出了無數的召喚獸去打聽白非月的進程,他在跟白非月搶速度,他雖然不知道白非月想幹什麼,但是,白非月這樣做一定有目的,他必須做好防範。
但是,藍郡城知道白非月的進程,而白非月這頭一無所獲。
這叫白非月暗自焦急,藍郡城保密工作,為什麼做得這樣好,他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