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莘好奇地就問,“為什麼鬆木就可以?”
白非月指著四周的鬆樹,“這些鬆樹長年累月生活在泉邊,吸收泉水裏的營養,早已鍛煉得百毒不侵,你看他們的鬆皮全部都完好,沒有一點損傷,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
獨角獸嘲笑的望著大金魚,“你怎麼沒有想到這個方法?”
大金魚不服氣地回瞪了他一眼,“誰說我沒有想到,隻是那個結界,就一個小小的口,鬆木又粗又大,根本鑽不過去。”
獨角獸嘲笑他,“你砍下一些鬆木皮,做個鎧甲就行了。”
白非月馬上回答道,“這鬆木是吸收了一點點的泉水毒性,太薄的鬆木抵擋不住毒性,還是做一個木頭盒子的好。”
獨角獸和大金魚馬上行動,七手八腳地砍下了一些鬆木,做了一些鬆木盒子,放在了泉水邊。
這鬆木盒子又粗又圓,散發著樹木香氣,上麵套了兩個小小的洞,作為呼吸和觀察用。
白非月等人鑽入了鬆木盒子裏,蠕動身體,推動木盒子落入泉中,打算向下遊遊去。
白非月細數了聲音,大家通通落入了河中。
可就在這時,鬆木盒子上傳來了哢嗒的聲音,像是無數把寶劍,在砍開鬆木盒子,鬆木盒子上露出了一道道裂縫,帶毒的泉水細細地流了下來。
白非月心中大驚,她們被人跟蹤了。
可是,他們每個人都在鬆木盒子當中,手腳被束縛,無法施展本事,隻有拚命地推動做木盒子,躲閃著那些砍殺。
就在這時,一聲爆裂陡然間響起,無盡的玄光滾滾而來,排山倒海,湧向岸邊的這些人。
泉水邊這些人措不及防,被炸得高高飛起,像一隻隻烏鴉落向了四麵八方。
白非月她們借著這一聲爆炸,推動了鬆木盒子高高豎起,一道道白色的玄光迸裂開鬆木盒子上方,大家飛躍出了鬆木盒子,和這些人打作一團。
這些人統一穿著黑色大氅,剃了光頭,手中的兵器各式各樣,足足有百十來號人。
東方莘驚呼道,“戰爭學院的精銳都出動了。”
這些人都是戰爭學院裏的風雲人物,在學生當中家喻戶曉。
為首的正是淩晨。
淩晨穿一身灰色大氅,上麵繡著蛟龍出海,海浪滾滾,金光熠熠,襯托的他比平常多了一分威嚴。
淩晨的手中握著一對大斧,斧頭上赫然雕刻著一對虎頭,雙眼圓瞪,張牙舞爪。
淡黑色的斧柄是由上好的高木做成,渾然一體,隻是簡單的雕刻著一對翅膀,大幅運動下,斧子像是大鵬展翅,攜風帶雨,有蓋天之勢。
而他對麵,一個白影飄然飛舞,身體修長,俊美冷漠,劍眉星眸,仿佛是天外之仙,手中一把寶劍寒風凜冽,殺氣騰騰,紅紅的穗子恍如是最美麗的鮮花,盛開在一片雪原中。
這個人正是念晨夕。
他的肩頭上捆著繃帶,繃帶上血跡猙獰,像是身負重傷,但手下絲毫不亂,跟淩晨打起來,就如同是白鶴飄舞,身姿綽約,美不勝收。
白非月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繃帶,連忙飛過來,幫助念晨夕抵禦淩晨。
念晨夕看到白非月,馬上注意到了白非月的臉,心頭微微疼痛,白非月遭遇了什麼?竟然讓她的臉變得有點像小花貓了。
淩晨灰色大氅被狂風吹得鼓起來,頭發向後飄去,吃力地抵擋著兩個人的合攻。
他們四周,獨角獸這幾個召喚獸大開殺戒,咆哮聲震天,個個殺紅了眼,見神殺神,見鬼殺鬼,一時間滿地鮮血,殘肢斷臂落得到處都是,人頭滿地滾,場麵血腥可怕。
淩晨見勢不好,招呼一聲,“我們快行動。”
這一群人立刻分成兩撥,一波阻攔著念晨夕他們,一波穿上了鬆木做的鎧甲,躍入水中,向著泉水的下遊遊去。
白非月殺心大起,召喚一聲,“盔甲。”
通紅的盔甲應聲而起,蠻大的雙翼緩緩張開,紅光盛滿了天空,風雲流轉,片刻之後,一地的屍體,再無活口。
白非月收起盔甲,麵對了念晨夕,雙眸含情,想問什麼,卻沒有開口。
念晨夕同樣含情脈脈的望著白非月,也是不說一句話,就這麼望著。
而那頭,莫黯和獨角獸早已修好了鬆木盒子,招呼大家快點行動。
一時間,泉水裏頭大小盒子此起彼伏,各式各樣的鬆木凱甲到處遊動,大家爭先恐後,向著封印裏頭遊去。
遠遠得,一個紅色的窟窿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