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郡城習慣性的拉了一下頭罩,沒有頭罩就拉了拉頭發,“死女人,慢慢吞吞幹什麼!是不是想曹飛章發現這裏!”
白非月被激得猝然地瞪大了眼,是的,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她必須在曹飛章反應過來之前,結束一切。
不能再猶豫了,白非月快速地念動著咒語,一串串金色的字符從嘴裏跳出來,嫋嫋上升,跟黑雲糾葛在一起,金色符咒撞著黑雲,將黑雲撞得的散開去。
藍郡城拽了拽頭發,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顏弘傑關於曹瓊的記憶,這一點點消去,這真是他想要的。
可是,為什麼那兩隻召喚獸的表情怪異?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
他屏氣凝神,發覺顏弘傑的神識中,像是有什麼強大的力量在拉扯著,想要合二為一。
他猜測,顏弘傑的三分神識到了這裏,但是,這神識是靠什麼力量來到這裏的,叫他擔心。
可他察覺到了顏弘傑的神識在咆哮,如同一個人抱著頭撕心裂肺的在吼叫。
顏弘傑的神識一定是感知到了裏麵發生了什麼,才這樣痛苦。
藍郡城深吸了一口氣,感歎道,“曹飛章趕來了,果然什麼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白非月果然像他猜測一樣,不顧一切,提取了全部內力,不停的念動著咒語,金色的符咒擊著黑雲片片散去,黑雲變成了一絲絲的,嫋嫋地飄舞著,軟弱無力。
白非月驟然間停下了咒語,一言不發地望著藍郡城。
藍郡城心頭一驚,她發現了什麼?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她念了這麼久的咒語,為什麼顏弘傑一點動作都沒有,縱容了自己在一邊看熱鬧。
藍郡城雙手陡然間攥住了嗓子口,淒厲地叫了起來,“師弟,這是你的身體,你不能殺死你自己!”
白非月雙手輕輕的顫了顫,顏弘傑覺醒了?她怎麼感覺越來越像是在演戲,她察覺不到顏弘傑任何的神識動作。
她心頭一轉,又開始念動咒語。
藍郡城得意地瞥了白非月一眼,全身拚命地晃動著,朝著頭發到處飛舞,在半空中旋轉著,像是在跟什麼人搏鬥。
可是,藍郡城察覺到白非月似乎對他的表演沒什麼興趣,一點都不擔心顏弘傑這具身體的生死,不由得心存疑惑。
他加了小心,發現顏弘傑的神識沒有什麼變化,那麼白非月的咒語是針對誰的?
他連忙檢查自己的神識,遭了,白非月的咒語正在抹去他的記憶。
白非月反應過來了?
其實並沒有,白非月隻是拿藍郡城的神識做個試驗,看一看自己咒語的效果,為什麼顏弘傑對藍郡城下手如此輕,要知道,藍郡城可是占據了他的身體啊,現在可是生死之搏。
藍郡城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為了叫顏弘傑忘掉曹瓊,他決定犧牲自己一股神識。
他聚起一股神識來,刺到了顏弘傑的神識中,瞬間煙灰飛滅。
白非月眼中一道寒光閃過,這麼拙劣的演技,怎麼可能騙過她?
這倒是一個好機會,她露出了滿臉的疑惑,引誘著藍郡城不停的將自己的神識在顏弘傑的神識中煙飛灰滅。
藍郡城毀滅了幾分自己的神識,漸漸的背生涼意,白非月這恐怕是故意的,他改變策略,開始跟顏弘傑平分秋色。
白非月不由得輕笑一聲,再也騙不下去了,又開始喃喃地念動咒語。
片刻工夫後,藍郡城滿頭的長發高高飄起,興奮地狂笑,白非月的咒語將顏弘傑關於曹瓊的記憶全部抹去了,他的目的達到了,也就不再陪白非月玩兒了。
藍郡城從身體裏噴出一口怒火,滾滾地撲向了白非月,幽藍的火苗瞬間將白非月包圍,白非月全身幽暗,像是跌入了地獄。
星月和獨角獸大驚失色,連忙撲上前來,擋在了藍郡城和白非月之間。
白非月心中大駭,難道是藍郡城掌控了全局?
可是這幽藍的火焰是黑暗體係,不為她熟之,這幽藍的火焰像是一條藍色的蛇,將她吞入腹中。
白非月漸漸的感覺到不好,自己的神識被一點點的剝離出來,像是風一樣,逃逸出身體。
星月和獨角獸的情況並沒有多好,同樣被藍色的火焰包圍著,都覺得自己全身好像麻痹了一樣,行動困難。
獨角獸拚命的睜大獨眼,高昂著獨角,使出全身的力量,強迫著自己,一步一步靠近藍郡城,發誓要將藍郡城的肚皮劃破。
而星月不顧一切倒在白非月麵前,替白非月抵擋著藍色火焰,不讓更多的火焰傷害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