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意外的收獲,往往帶來奇跡般的回報。
洛克一臉痛苦的讓戰龍軍醫為自己診治,可是軍醫的臉上,卻是越來越難看。到了後來,直接就是滿眼疑惑的起身向風無言和費奇頓請罪了。
“元帥,風大人,請恕在下無能,洛克身為魔族,其機理與我戰龍之人相異,洛克先生之病痛,在下無能為力。”
軍醫無奈的望了一眼洛克,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作為一名醫者,能夠在有生之年遇到治愈魔族這樣的例子,怕是千載難逢了,可惜眼前這大好的機會,自己卻無力掌握,這讓他很是失望。
費奇頓倒是對此沒什麼表示,畢竟洛克身為魔族,名義上還是自己的敵人,治不好他,戰龍也算少了一個對手。
隻是風無言的想法卻和費奇頓截然不同!對於洛克,他有著自己的認識。
洛克,是對手,但也是朋友!相見恨晚、生死相依的朋友!
兩國的交鋒,是民族大義,是政治外交的產物,是權力驅動下欲望的表現。身處兩大陣營,他們無權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是,這一切並不阻礙兩人成為無話不談的親密好友。
把酒言歡,開懷暢飲,多少愁緒,盡皆拋灑至腦後。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兩人都是青春年華,都是血氣方剛,對於未來的憧憬,對於武學的癡迷,把兩個不同陣營的青年走到一起。一正一邪,一動一靜,沉穩與狂放,豪邁與灑脫,兩人相映成趣,倒是別有一番滋味了。
洛克受傷,風無言自是暗自擔心,但看到軍醫無可奈何的樣子,他也是十分歉意的向洛克解釋著。可是他剛剛開口,就被洛克一陣搶白,後麵的話也就沒能說出來。
“魔族的體質,自然是有異於戰龍人了,是你不明白而已。況且,身為魔族最為高貴的魔法師,像這種外傷,根本不值一提。至於內傷,隻要魔元力尚存,我們就不會有事。魔法師嘛,自然有自己療傷的方法了。”
洛克滿不在乎的解釋著。而在他說話的時候,他身上的外傷,快速的愈合著。而從他的言語中,也是不難發現,他的內傷,應該也在恢複之中。
看到洛克身無大礙,風無言也長出一口氣。轉身讓玉柱翼等人回去休息,畢竟大家也辛苦了半天了,而且,偃月陣的威力已經基本被發揮出來,短時間內取得如此效果,風無言已經很滿意了。
“這個,就是你讓我幫你飛了幾天,然後弄出來的東西?”
洛克掉了傷疤忘了疼,身上的傷剛剛有所起色,馬上被大廳中的沙盤吸引了目光。指著那個碩大無比、綠油油的沙盤好奇的問著。
“不錯,此物名為沙盤,多虧先生一番勞苦,才使得無言終得此物。細說下來,無言還要感謝先生了。”
風無言恭敬的說著,正兒八經的樣子讓洛克很是難受,他閑散慣了,對於風無言這種畢恭畢敬的樣子十分不適應。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對我這麼客氣了,至於什麼先生就不要叫了,我的名字叫做洛克,洛克?裏弗。你叫我洛克就行,別一口一個先生,聽著讓人別扭。”洛克糾正著風無言,見風無言剛要開口解釋,急忙轉移他的注意力“你們在幹什麼呢,這個,恩,沙盤有什麼用處。”
“嗬嗬,看來洛克先生。。。”
風無言剛要往下說,但瞧見了洛克那殺人的目光後急忙一收,改口道“看來洛克對這個很有興趣啊。我們剛才正在研究如何進攻怒蘭,借助沙盤,我們可以很好的研究進攻路線和作戰方針,隻是由於時間倉促,現在還沒有一個合適的路線可供我們行進。”
“這樣啊。我看看。”
洛克一臉好奇,圍著沙盤轉了幾圈,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費奇頓剛才標注的三條進攻路線上,可是在看了幾眼後,他也是搖了搖頭,顯然對於這三條路線,他也不是很讚同。
“這些就是你們剛才製定的路線?這不行,從這三條路走,恐怕不等你們走到怒蘭帝都,你們的人就要被怒蘭的騎兵給撕碎了。不過嘛,嘿嘿,你們為什麼不試試其他的路呢。其他的路可能會遠一些,但至少要比這三條路好的多。”
洛克的話頓時如同一針強心劑,瞬間便激起了風無言等人的好奇。
其他的路?他們當然希望能夠找到其他的路,可是直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沒有一個合適的路線可供參考。否則的話,他們也就不會麵對這個沙盤而一籌莫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