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獨闖帝王城,敢叫天地鬼神驚!
春風起,話別離,莽莽青草地,無人可辨是非意。
瀚海飄渺征途,贏得倉皇北顧。
外鬆內緊的布置,著實是讓風無言和玉柱翼對於貝爾城的防禦暗自讚賞。拋開兩國的恩怨,單純從守城這一個方麵看,貝爾城的做法,著實讓風無言敬佩了一把。
不過,作為怒蘭的對手,風無言實在是不想看到貝爾城有如此縝密的防禦措施。
兩人信步而行,外表悠閑的在貝爾城的大街上晃悠。道路兩旁,攤販林立,遊人擁擠,一派繁榮熱鬧景象,似乎沒有大戰來臨前的緊張和不安。若非那些人群中偶爾出現的巡邏士兵,隻怕風無言他們也要陶醉於這煙花柳巷了。
春風暖,暖心肝,流連忘返,孤城挺立蒼茫雲海間。
遊人醉,醉心田,無可宣言,欲要一片萬仞換新顏。
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姑且不論其他,貝爾城城主,或許乃是一名人才,若是可能,我倒希望能夠見一見這位貝爾城主。”
風無言望見這滿眼的繁華,禁不住感歎道。同時也對這個自己馬上就要刀兵相向的城主,充滿了興趣與好奇。
“大人不必擔心,我們很快就要攻打貝爾城,若是這城主識趣,就該出城投降,否則,我戰龍將士,定可踏平他貝爾城。”
“嗬嗬,是麼。”
玉柱翼的一番慷慨陳詞,引得風無言一陣輕笑,轉而看了一眼這繁榮祥和,沉聲道“貝爾城乃是怒蘭第二大城,想要拿下,怕是也要經過一番死鬥了。一旦開戰,百姓被卷入戰火,這名城也要飽受戰事摧殘,古跡被毀,平民受苦,人們流離失所,兒女痛失雙親,人間大道,隻怕再難以恢複往日繁榮。如此有違天道倫常,實在不是我想看到的。若是可以不動幹戈,順利拿下貝爾城,百姓免於苦難,名城得以保存,著實是功不可沒,善莫大焉!”
不戰而屈人之兵,未戰而勝。兵甲不損,城池不毀,百姓不傷,實為上上之道。
可是,真的可以麼?
古來征戰地,不見有人回。
烽火起,刀兵立,歲月催人,沙場熱血灑滿地。
戰爭,永遠伴隨著死亡,摧毀,苦難。千百年來,一成不變。誰會願意成為別人的階下囚,誰會甘心把大好河山拱手相讓。
玉柱翼聽著風無言的話暗自好笑,笑這位年輕的統帥,實在是太過單純了些。
“走吧,看看這貝爾城的兵力配備,我們還要為外麵的兄弟們發信號呢。”
風無言發表完自己那些毫無意義的感歎後,和玉柱翼一起向貝爾城的城牆方向走去。兩人看似無意的走著,但兩雙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城頭的兵士。
和在城外看到的一樣,城頭上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那裏來回巡視著。可是在城牆下,卻有幾千名士兵在那裏聚集著。一旦開戰,這些人將會成為一支奇兵,出現在貝爾城頭。而且,據風無言目測,這支隊伍的戰鬥力,也是相當強悍。
所有將士一個個精神十足,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經曆過風霜的痕跡,風塵仆仆的樣子,讓人隱約可見他們訓練時的艱辛。地獄般的磨練,讓他們每個人的眼中,早已是凶狠犀利的殺人目光,不怒自威的氣勢,冰冷刺骨的殺氣,能夠讓人們感受到他們當初的那種生死考驗。
而且,在以騎兵為主的怒蘭帝國內,能夠訓練出如此整齊嚴肅的步兵來,也的確可以看出這裏軍隊領導者的能力。
不過,凡事都沒有絕對,所謂有利必有弊,相比於怒蘭步兵的優點,他們的缺點也是十分明顯。而且在風無言和玉柱翼的眼中,那簡直就成了致命的缺點了。
首先,步兵單兵防禦不足。戰龍帝國的步兵,最基本也有一套金屬鎧甲,可是怒蘭步兵,卻由於帝國冶煉業的落後,隻能身穿皮甲迎敵。在生死相搏的戰場上,一套可憐的皮甲,基本上是起不到什麼防禦作用的。
其次,怒蘭步兵團隊配合能力不足。合格的步兵,由於長期訓練,彼此之間已經形成一種默契,就算是平日閑談,也會不由自主的站定了防禦陣型,一旦突發意外,也可以及時的保護同伴和自己的安全。可是,怒蘭步兵雖然個個彪悍異常,單兵能力不言自明,但他們之間那種配合默契度,卻讓風無言大為失望。在他看來這麼一群人,基本是沒有什麼配合的,每個人都是各自為政,在以講究集體作戰的戰場上,沒有配合,距離死亡,也就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再次,由於長期騎馬,怒蘭人的身體結構也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當他們從馬上下來,編成步兵時,每個人都會有意無意的微彎身體,腿呈O型,儼然一副騎馬奔馳的樣子。看似無害的毛病,在真正的戰場上,卻有可能成為決定勝敗的關鍵。
“風大人,這些人好像人數並不多,倘若這貝爾城內隻有這麼多人的話,拿下這裏,或許並不會有太大的麻煩。您看,我們什麼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