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風無言此時也很高興。雖然玄襄陣演練失敗,但他還是很高興。畢竟,他要等的人終於來了。
從放雲星和玫瑰回去的那一天起,他就在等著他們的回歸。他也知道,他們必定會回來。
雖然他們是怒蘭帝國少有的龍息武者,雖然他們的師傅還健在,但一個問題卻是他們永遠也無法解決的。那就是,他們是戰龍人,他們是戰龍第二大家族——雲家的人。
更何況,敗軍之將,被人俘獲之後還能安然返回,本來就是一件十分蹊蹺的事。怒蘭帝國國王特穆爾天性猜疑,整個怒蘭帝國中,除了兒子元誅外,特穆爾隻相信丞相哈赤密的話。如此的一位君王,怎麼可能會完全相信雲星。
身為雲家子嗣,又有一個如此猜疑的君王,雲星怎麼可能繼續在努力帝國待下去。所以,風無言一直在等,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雲星會這麼便來了。
腳下生風,步履匆匆。風無言恨不得一步便回到守將府。
特穆爾和元誅不重視人才,但風無言卻十分重視。在他的眼中,雲星無疑是一個人才,玫瑰,當然也能算是一個人才了。
人才有很多種,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隻要你能夠在你的行業裏做出成績,你就是一個人才。
你做到了別人難以做到的事情,你就是一個人才。
能夠把一個帝國的第二大城治理的井井有條,雲星的能力,的確配得上人才這個稱號。隻可惜,明珠暗投,在怒蘭,雲星終究是一個外鄉人,終究不能取得君王的信任。而他也終究未能實現長居怒蘭的願望。
既然要回來,自然要找一個熟悉的人。而距離他們最近的熟人,自然就是龍域關的風無言。雖然雲星和玫瑰不願承認,但現實終究是現實,他們還是不得不來找這個讓他們又愛又恨的家夥。
現在,雲星和玫瑰正在龍域關守將府中靜靜的喝著茶,等著人。
他們竭力表現出凝神靜氣的樣子,隻是可惜的是,他們掩飾的能力還欠缺那麼一點,而他們的涵養,也的確還沒有達到那麼高的水平。
他們也能看出秀蘭柯維雖然表麵上熱情非凡,但眉宇間的那種厭惡和敵視,還是十分清晰的。不單單是他,就連府中的那些仆人、雜役,也對兩人的到來十分反感。
所以兩人現在幾乎是如坐針氈,屁股下麵的椅子,好像是一座火山一般,熱,燙!可是他們卻不得不忍受著。不過,他們很快便不用忍受了。因為,院子裏,已經響起了風無言那爽朗的笑聲和歡迎聲。
“嗬嗬,雲星,你們終於來了啊!哈哈,讓我好等啊。哈哈。”
聲到人到。隨著風無言的聲音傳來,一道輕快的身影,迅速的進入到客廳。風無言那張精致卻又不失剛毅的臉,馬上出現在雲星和玫瑰的視野內。若非知道這位風無言大人隻有十八歲的年紀,雲星倒還真是難以想象,如此成熟穩重卻又處事得體的人,竟然隻是不足弱冠的少年。
“風大人!”
雲星和玫瑰同時施禮,現在有求於人,必要的禮數,還是不可少的。
“嗬嗬,你我年紀相仿,就不必如此拘禮了吧。來,坐下談。”風無言扶住了雲星後笑言道。而後向秀蘭柯維道“秀蘭大人,辛苦了。”
“風大人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風大人請坐,末將還要去城外視察將士訓練情況,失陪了。”
“秀蘭大人請便。”
秀蘭柯維十分知趣的走開了,畢竟在這裏,風無言才是雲星他們相見的人。自己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這裏,多有不便。而風無言也並未多做阻攔。對於秀蘭柯維的做法,他除了感激,似乎無法找出什麼合適的表達方法。而直到秀蘭柯維走出客廳,他才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雲星的身上。
“你的城主之位,已經被人取代了麼。”
“沒有!”
“沒有?”
“對,沒有被取代。隻是我在那裏已經沒有了權利,帝都派來了監察史,貝爾城此時早已聽從他的指揮,我,已經被他架空了。”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你既然已經不再是怒蘭帝國的城主,那麼你下麵準備去哪裏。”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因為不為雲家所容,所以才遠走他鄉,在怒蘭帝國定居,可是現在怒蘭帝國也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又能去哪。我還能去哪。”
“若是你暫時沒有地方可去,你何不留在這裏,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雲星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風無言所說的幫忙究竟是要幹什麼。而座位上的風無言卻是滿麵帶笑,如沐春風。
麵對著疑惑的雲星和玫瑰,風無言一字一句的說道“幫-我-治-理-龍-域-關!”
“什麼?”雲星和玫瑰同時驚呼出聲。對於風無言的話顯然是大為吃驚。
而風無言則依然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樣子,說道“怎麼了,難道你認為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不成。還是,你想說,你不屑於治理龍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