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繞的疑雲,讓很多人迷惘。
風無言神秘的笑著,然後輕輕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雷動在哪裏?”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問題。
費奇頓他們當然知道雷動在哪。雲家府邸,雷動客房,自從風無言和洛克碰了一鼻子灰之後,那個房門就沒有打開過,雷動每天都在裏麵一個人靜靜的呆著,唯一能夠證明他存在的證據就是每天都會從裏麵傳來細微的閃電驚雷聲,仿佛是雷動在傷心失落之餘聊以的把戲。
“你們認為,雷動就在這裏,就在雲家的那個房子裏?”
風無言奇怪的言詞,讓費奇頓等人有些不解。什麼叫你們認為。雷動從來就沒有從房間裏出來過,而且雷係的魔法師隻有雷動和洛克兩個,現在房間裏一直有人在釋放閃電,不是雷動,難道還能是洛克不成。
“雷動能夠騙過所有人,卻騙不了一個人!”風無言有些驕傲的說著:“這個人,就是我師傅,傲霜!”
“雷動早就不在那個房間裏了,師傅他早就已經感覺不到房間裏原來的那種充盈澎湃的魔元力了,那裏之所以還能發出陣陣的驚雷聲,僅僅是因為雷動在臨走時設置的一個小東西,那是一塊魔法水晶,是雷動自己煉製的,能夠儲存一部分的魔元力,用以釋放雷係的魔法,而且持續時間很長,大概能夠堅持半年之久。”
風無言笑眯眯的說著,離奇的事情,讓其他人難以接受。
事實就擺在眼前,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現在風無言卻要推翻這一切。
“如果雷動不在這裏,那麼他在哪裏?”費奇頓詢問著風無言。
“不在這,當然是在他應該在的地方了。”風無言頗有閑情逸致的說著,年輕的臉上掛滿了得意的笑容。
得意而有些無恥的笑著。
看著費奇頓等人一頭霧水的樣子,風無言壞壞的笑著,似乎一個惡作劇的孩子般調皮,看著眾人冥思苦想的樣子,他還在有些得意洋洋的看著笑話。
費奇頓想了半天,和維夏同時疑問道:“雷動,在羅斯城?”
風無言假裝吃驚道:“哎呀,猜到了啊。雷動不在羅斯城,我又怎麼敢隨便說已經完全控製了魔法師呢。雷動雖然嘴上說不理世事,但他心中的夢還沒有結束,更不會結束。就在我和洛克找他的當天,他就已經準備趕往羅斯城了。不過他做的倒也確實嚴密,如果不是師傅他感覺不到雷動的魔元力,恐怕我也不知道他已經去了羅斯城。”
玉柱翼有些不解的問道:“如果雷動去了羅斯城,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去呢。風大人已經和洛克去請過他了,他當時答應不就行了,何必還要搞得這麼神秘,最後還要偷偷的趕過去。”
風無言看著玉柱翼,有些好奇,更多的卻是淡淡的失望。
“雷動身為魔法師之首,自然礙於身份會有一些高傲,如果我和洛克去提出的條件他能夠一口答應,也顯得他這個高級魔法師太不值錢了。為了必要的麵子,他還是需要拒絕我們的。隻是,洛克是他的徒弟,而且他雖然嘴上說不再去理會魔族,可是事關魔族存亡,他卻不能放下對魔族的感情。他去羅斯城,隻為能夠真正的領導魔法師,發揮所有魔法師的力量,阻止矮人族進攻的同時,也算是為魔族的存在加上了一道安全鎖。”
平靜的說完後,再平靜的看著在場的人。尤其是看著剛才提問的玉柱翼。
風無言一直認為玉柱翼已經成長起來,已經可以看到事情本身的問題,可是在雷動的問題上,這位被自己一手發掘出來的狂戰士,似乎還沒有完全明白兵不厭詐這個道理。
虛與委蛇,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雷動能夠做到高級魔法師,他本身的悟性和能力都絕對是魔族中頂尖的,在麵對風無言和洛克的邀請時,自然要圓滑一些,他不能做魔族的罪人,更不能做魔族的叛徒。
他可以不回魔族,可以假裝忘記,卻不能真正的割舍。
他是魔法師,生是魔族,即便是死,他依然還是魔族。
他的身體裏,流淌的是魔法師的高貴血液,他的使命,就是保護魔族,他不能看著魔族陷入危機而無動於衷,更不能任由這種可能存在的危機繼續下去。
所以在風無言和洛克走後,他就開始籌劃自己的行動,並且成功的騙過了所有人,當然,傲霜例外!
魔元力的波動,根本不能逃離傲霜的感知,當感到身邊那一股強大的氣息消失的時候,傲霜就已經發現了雷動的不正常反應。而他也在第一時間通知了風無言,隻不過風無言當時並沒有說出而已。
因為他也想看看,這個雷動費了這麼大勁,究竟想幹什麼,究竟能幹什麼。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利用飛天密切的監視著雷動的所有行蹤,甚至在雷動睡覺的時候,也會有一隻飛天在暗處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