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言根本就不給蒼鬆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身形晃動間,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
快到了讓人眼已經無法捕捉的時候,你就可以消失。風無言太快,以至於蒼鬆根本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在哪裏。
丹狼和獒龍也看不到,因為他們的戰氣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的他們,和普通狗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在於他們體型比較大而已。
砰砰!
兩聲悶響之後,蒼鬆和蒼雲被人狠狠的釘在了牆上,就在他們還沒有看清對方是誰的時候,耳邊一陣風聲掠過,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風無言的身影終於再次出現,紫色的鎧甲依然鮮亮,上麵飄飄灑灑的雪花,襯托著他那完美的身材。
蒼鬆和蒼雲嘴角流血,可是他們現在卻完全感覺不到痛。
痛到了極致,也就不再痛了。
他們隻感覺道羞辱和不甘。他們不相信,兩個六星六月的龍息武者,竟然會被一個七級的狂戰士打敗,而且還敗得如此徹底。
在風無言麵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踏踏!踏踏!
風無言慢慢而來,邊走邊說道:“前輩,無言不過是乘人之危,並非實力超過前輩,若非剛才小丹和小龍的狂轟濫炸,無言也不會輕易的戰勝兩位。不過,眼下形勢,無言不得不如此,希望前輩莫怪。”
蒼鬆吐出口中鮮血道:“假仁假義,勝王敗寇,我們敗了,任由處置。”
風無言道:“無言還是那句話,隻要前輩能夠摒棄成見,不再理這世事,在下可以放過兩位。”
蒼雲怒罵道:“臭小子,少在那裏猖狂,想讓我們置怒蘭於不顧,休想!”
風無言道:“前輩,這是何必。難道怒蘭的存亡,真的要比天下一統還重要麼。”
蒼鬆道:“我們隻不過是想要守護自己的家園,守衛自己的信仰,你為天下而戰,我們卻要為怒蘭而戰,信仰不同,你我必然是生死對決。風無言,雖然我不知道你所謂的天下一統究竟何時能夠成功,但今天,除非你殺了我們,否則絕無滅亡怒蘭的道理。”
搖搖晃晃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蒼鬆和蒼雲相互扶持,勉強站了起來,可是顫顫悠悠的樣子仿佛一陣風都能吹倒。
“星月舞,圓。。”
冰冷的清輝,再次傾灑,伴隨而來的犀利攻擊,也在瞬間出現。
可是攻擊並沒有真正的發出來,因為就在他們剛剛催動龍息攻擊的時候,風無言就已經消失了,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站在了蒼鬆和蒼雲的背後。
“對不起了,前輩,我不能讓你們殺了雲星和玫瑰,更不能成為阻礙狂龍統一的絆腳石!”
風無言輕聲說著,而後雙手同時按在了蒼鬆和蒼雲的背上。
喀嚓!喀嚓!
兩聲悶響,在蒼鬆和蒼雲的背上響起,兩人誰也未動,可是卻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來。
身體,如同一灘爛泥般軟了下去,可是卻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一個人的懷裏。
風無言接住了他們,然後輕輕的放平。
蒼老的臉龐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血色,蒼白如紙,陰冷如冰。
風無言沉聲道:“前輩,對不起了。隻是我製造的天命,從我成為狂戰士那一天起,我的天命,已經開始。”
蒼鬆氣若遊絲,顫抖著嘴唇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身為龍息武者,守衛國土是最大責任,我們責無旁貸。”
風無言道:“無言明白。立場不同,信仰不同,你我就是永遠的敵人。”
蒼鬆釋然道:“敵,友,不過是人心而已,我明白。替我轉告星兒和玫瑰,其實,我們並不怨恨他們,他們是我們的徒弟,永遠都是。”
風無言道:“我一定帶到。”
蒼鬆麵如血色,此時已經開始有些死灰。但卻強打精神道:“龍息武者,星月舞終極之術,是龍吟,告訴星兒。告訴。。”
未說完的話,未講完的囑托。
蒼鬆和蒼雲臉上已經是灰色,沉重的眼瞼也垂了下來。盡管心有遺憾,但蒼鬆依然走的很安詳。
他的使命完成了,他保護了怒蘭帝國,一直到最後時刻,他依然在戰鬥,可是技不如人,他們甘願認輸。
風無言站在蒼鬆的屍首旁靜靜的陪著,他殺了他們,可是在最後時刻,卻已經成為了他們最信賴的朋友。
無常的天命,可笑的世界。
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圓滿,什麼才是真正的天命。
風無言為蒼鬆和蒼雲默哀,同時也為即將到來的命運默哀。
死寂的靜,壓抑人心。
丹狼和獒龍慢慢的靠近,詢問道:“大哥,我們下麵幹什麼。”
風無言收回悲哀,眼中精光暴射道:“找到特穆爾和元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