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的空氣中,沒有一絲的涼意,溫度的升高,也讓心中的煩躁漸漸沸騰。
碎空此時正站在索伯神殿外麵,承受著濕熱的空氣以及刺眼的光芒對他的折磨。他並不想這樣,但是沒辦法,索伯大人有令,懲罰碎空、德德拉。懲罰的規則就是在神殿外接受毒氣、烈日、悶熱、毒蟲的折磨。
與碎空在一起的,就是德德拉,暗神界索伯主神的另一個仆從,同樣的一身黑色鎧甲,德德拉就要比碎空健碩的多了,身材雖然不算高大,但是肌肉糾結的外表還是讓德德拉看上去粗獷許多。此時他們已經在神殿外麵站了兩天,當然這是他們自己計算的時間,實際上在暗神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天、月、年,在一個永恒白晝的世界,他們隻能自己計算時間。
而最令他們鬱悶的是,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他們已經承受了兩天的痛苦,可是卻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受苦究竟是為了什麼。
比受苦更讓人無法接受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而受苦。
他們已經站了兩天,而且看樣子還需要繼續站下去。沒有索伯大人的命令,他們根本不敢隨意的走動,甚至連移動一下身體都不行,任何一個輕微的晃動,換來的可能就是更為嚴厲的處罰。
濕熱的空氣,讓他們的身上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粘稠滑膩的感覺讓他們很不舒服,在熱帶雨林之中,瘴氣彌漫,毒蟲橫行,他們雖然可以利用神力彈開那些毒氣、毒蟲,可是卻無法阻止空氣中越來越多的水分,更不能阻止體內水分的流失。悶熱,成為了他們現在最大的感受。
“你究竟在什麼地方得罪索伯大人了,害得我還要和你一起受苦!”德德拉十分不滿的埋怨著碎空,自從碎空回來之後,索伯就開始讓他們在外麵接受懲罰,而且沒有任何的理由。
“我也想知道,我究竟哪裏做錯了。”碎空沒好氣的嘟囔著,自己隻不過是私自去了一趟神界,當時自己恰好趕到草海那裏,空間之門被打開,他當然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都說神界環境優雅,氣味芬芳,自己不去看一眼實在是可惜,誰知去了之後卻是大失所望,光禿禿的山上哪有什麼花草樹木,隻有突兀的石頭,而且還見到了彼岸花神,雖然知道菲兒不會出手對付自己,但是在這樣一個強者麵前,他還是明智了選擇了離開,後來還抓了一個俘虜,按理說,自己應該是有功的,怎麼還要受罰。
“你個白癡,自己愚蠢,卻要害的我和你一起受苦!”德德拉咒罵一聲,身上一陣抖動,汗珠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然後迅速被地麵吸收。
神殿之內,索伯懶懶散散的坐著,金碧輝煌的神殿之中同樣是金磚玉石,不得不說,暗神界的領導者們很懂得享受,更懂得奢侈,如果有需要,他們會把神殿變成一座黃金堡壘!
在索伯的對麵,一個人邪氣的笑著,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有一點強者風範,隨意的坐在那裏,也不理會地麵上是否幹淨。壞壞的笑容洋溢在臉上,背靠在黃金柱上,放蕩不羈的形態充滿了頹廢的氣質。正是風無言急於尋找的洛克。
“你就這樣懲罰你的屬下,不怕他們造反嗎。”洛克嬉皮笑臉的問著,雙眸之中迸發出精光,嘻嘻哈哈的樣子沒個正行,好像在他的麵前並不是什麼暗神界主神,而是一個尋常生靈,讓他不屑一顧。
“如果他們造反,那麼就殺了他們!”索伯輕描淡寫的說著,對於他來說,這些仆從都不過是暫時利用的工具而已,活著還是死了,對他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倒是你自己,以你的能力,絕不在碎空之下,為什麼會被他抓住。”
洛克嘿嘿的笑著,但卻是笑而不語,有些陰險的笑聲在神殿內回蕩,竟是讓索伯也微微有些心悸。
索伯作為主神級別,對於神力低於自己的對手一向可以清晰的探知對方實力,幾天前碎空把洛克帶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探知到洛克的實力已和碎空不相伯仲,而不足一天,洛克已經表現出超越碎空的能力,神力波動是暗自流轉,洛克不可能會隱藏自己的實力,所以索伯才會好奇,一個不可能輸的人,怎麼會輸。
而正是看中了洛克超強的能力,索伯才會十分幹脆的讓碎空接受懲罰,作為對洛克的賠罪,而德德拉隻能是附帶品,既然要懲罰,那麼就兩個一起,反正兩條狗而已,根本不值得索伯擔心。
連日來,洛克的神力都在穩步上升,他每天隻是懶懶散散的坐著,可是他的能力依然在進步,這種進步,讓索伯驚歎,同時又很嫉妒,數千年來,他一直希望能夠找到這種快速提高的方式,然而尋遍暗神界,他也未曾找到這種方法,然而洛克的出現卻為他帶來了希望,一個巨大的寶藏正在向他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