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摸到,卻感受不到。
索伯驚訝,卻無法解釋,他不明白,一個主神級別的高手,如何能夠在自己麵前隱藏自己的氣息。
氣息的強弱,與體內神力有著直接關係,神力越強,氣息也就越明顯,達到主神級別之後,想要隱藏氣息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主神隻有減弱或者部分隱藏,而絕對不可能像風無言這樣完全把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
那一張笑臉還在麵前,然而索伯卻絲毫感覺不到有什麼可開心的。
“你怎麼做到的。”索伯略顯驚訝的問道。
“很簡單,有他!”風無言伸手亮出了手中的瀚海血石,隻是此時的血石已經變成了一顆光彩奪目的鑽石。
玲瓏剔透,炫彩異常,天空中的白光照射在上麵之後折射出七彩顏色,更為瀚海血石平添了幾分豔麗。
索伯遲疑的看著那一顆奇異的石頭,無法辨認出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隻能用疑惑的眼光看著風無言,等待著他的下文。
“你難道認不出來,這塊石頭的來曆麼。”風無言微笑以對,輕聲問道。
“暗神界奇石眾多,這樣的鑽石雖然稀少,但是也並非真品,我怎麼認得出來。”索伯淡然道。
“如果說,他以前是紅色的,你還能不能認得出來。”風無言嗬嗬笑道。
“紅色?若是紅色,那麼這塊石頭。。。”索伯的臉色逐漸轉變,由平靜變得激動,繼而慌張,最後則是驚恐了。
他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他寧願不去相信,他覺得這根本不可能。
自欺欺人,本來就是眾多生靈的本能,無論是人還是神,都無法擺脫這種束縛,當我們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時,總會以各種理由推脫,然而事實就是事實,無論我們如何辯駁,都無法改變既定事實。
一塊本該屬於暗神界生靈的奇石,一件令眾生爭奪的寶物,卻落在了一個外來者的手中,說出去又有多少人會相信。
“紅色的血石,你一定不會陌生,你也一定很奇怪,為什麼他會在我手裏。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瀚海血石的另外一些能力。瀚海血石對主神無效,無論我多麼想殺死你,我也無法做到,有瀚海血石在,我根本無法殺你,同樣,你也無法殺我。你可以不信,但是這就是事實。”風無言笑著說道,全然不去理會索伯那一張變色的臉。
“既然你無法殺我,那麼也就意味著你無法殺死達留斯。那麼你們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索伯冷冷問道。
“當然是打敗達留斯,然後接管寒極冰川了!打敗他,並非殺死他。”風無言微笑回答。
“你有把握?”索伯疑問道。
“剛才沒有,但是和你一戰之後,便已經有了。”風無言笑著說道:“你們同為主神,你的排名僅在達留斯之下,或許實力有些差距,但是真實的差距絕不會太大,我一個人尚且足以對付你,那麼在洛克和達納特斯的幫助下,打敗達留斯並非什麼困難的事情。”
“一個人作戰和團隊協作,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任何協作間的疏忽,都有可能是你們失敗的導火索。”索伯冷冷說著,顯然對風無言的自信頗為不屑。
風無言笑而不答,隻是靜靜的把瀚海血石收入懷中,朝著索伯淡淡一笑,隨後作出了請的手勢。
索伯也不客氣,徑直向達留斯神殿走去,既然此地無事,那麼他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達留斯給他的命令是殺死外來入侵者,但是現在的情況是自己無力殺死這些家夥,而且也無法死在這些家夥手上,雙方誰也無法奈何誰,倒不如直接回去的好。
雖然回去並不是什麼好事,但也比在這裏和一群討厭的家夥在一起的好。
歸路,平坦而又光滑。
索伯的身形並不慢,他表麵上在走,其實卻是在飛,貼著地麵低飛。
看著索伯離開的背影,洛克和達納特斯都有些費解,玲瓏和傲行龍更是疑惑,他們一起趕到了風無言的身旁,同時用那種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就好像風無言的臉上長出了一朵花。
被四雙眼睛同時盯著,風無言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臉上是不是真的長了一朵花,而且還是那種人人樂見的鮮豔紅花。
風無言輕咳一聲,問道:“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達納特斯皺眉道:“你就這樣放他回去了。”
風無言同樣一皺眉道:“不讓他回去難道還要在這裏養著他麼。”
達納特斯急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放他回去,一會我們就要麵對兩個主神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