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想一點也不覺得開心,掙得再多,隻有她一個人花,又有什麼意思呢?
哎,要是爸爸還活著……
她這樣想著,一個人喝了一瓶的幹紅,很沒形象的呈個大字型,躺在自己的房間裏醉醺醺的自語道:“要是能重活一次多好啊,我一定不離開爸爸,一定好好教小峰上進,一家人團團圓圓,開開心心的……”
腳底的傷口處閃過一抹紅光,林想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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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聲聲不堪入耳的呻/吟聲伴著粗重的喘息聲清晰的傳來。
林想躲在一棵粗壯的樺樹後麵,眼神冷漠的看了眼樺樹林裏麵賣力表演的二人,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前世也是這樣,母親扔下重感冒發高燒的自己,每天在外麵**快活。
她當時差點因為高燒而燒壞了腦子,幸虧那天父親拉肚子回家的早,給她灌了藥又搓了酒,才稍稍退了些熱,不過還是因此得了肺炎,去鎮上打了好幾天點滴才好。
春風徐徐的吹著,林想的心裏一片冰冷。
她緊了緊身上的藍色的外套,這還是前些天小姑看她沒有件合適的衣服,給她買了送過來的。說起小姑,林想的嘴角微翹,兩個姑姑哪個都比那個女人強。
既然這個女人不想在這個家呆下去,那麼就讓她離開好了。
林想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她跟著那兩個不要臉的人已經三天了,他們每天這個時間,等村子裏的人都上地幹活去了,就會在那片樺樹林裏嗯嗯呀呀,不到中午是不會回來的。
她順著山路落地輕盈的跑回村子,然後整理了下衣服,擦了擦額頭上跑出的汗,歡快的往村西頭走去。
“丫頭啊,你這感冒好了?”滿臉褶子坐在自家院子裏剁豬食的三奶奶看到林想經過院門口,笑眯眯的問。
林想停下腳步,正好看到老太太臉上一閃而過的鄙夷。
“好多了,我剛要去地裏看我爺我奶他們。”林想心裏雖然厭惡這一家人,但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這有啥好看的,還能丟了咋的。”老太太說完臉上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丫頭啊,你媽人呢?”
林想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三奶奶,忍住心裏的厭惡,茫然的道:“我不知道啊!”
三奶奶還要再說,林想快速的道:“三奶奶,我要去上地了,三奶奶再見!”
三奶奶撇撇嘴,這死丫頭,和她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不招人待見。
隻是這個年齡的老太太做出年輕人的姿態來,惹人發笑。
現在正是農民們下地春耕時節,林想的爺爺、奶奶、父親和小叔都下地幹活去了。
村民們的地都在村子西頭。
林想經過村西的小河時,弟弟林峰正和幾個男孩子在河裏撈魚。
看到她要過河,林峰和兩個孩子在地上抓起小石子,往她旁邊扔去。石子落入河底,濺起水花打在林想的褲角上,褲子瞬間濕了半截。
林峰幾個淘小子指著林想哈哈大笑。
林想沒有時間和他們算帳,隻是惡狠狠的攥緊小拳頭,朝林峰他們揚了揚,“你等著,晚上回家收拾你!”
西頭隻有一戶人家,男人姓張,長得倒是過得去,隻是人懶,又奸又饞,人稱張大賴。他娶了個能幹的媳婦,這下地別人家都是男人幹的活,隻有他家是女人下地幹活。隻是能幹歸能幹,卻是個潑婦,人送外號大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