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淩風出手,一個短頭發的中年人說道:“唉,算了吧,給我個麵子。”
淩風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說話的中年男人,高高的個子,穿著花襯衫,大褲衩,有些發福。
剛才還叫囂的男子當看清來人模樣的時候,立即換了張嘴臉,笑著說道:“飛哥,您今天怎麼有空的?”
被叫著飛哥的中年男子示意那些小弟都走開,說道:“沒事都散了吧,大家都是來盡興的。老鼠,最近不太平,你注意點,別惹什麼亂子。”
“飛哥教訓的是,那邊來了新的小姐,讓飛哥您嚐嚐鮮。”老鼠叫道。
飛哥全名陳飛,在洪興地位不弱,是銅鑼灣扛把子鄭浩南的拜把子兄弟,隻是這幾年低調很多,不過威信還在,所以老鼠很怕他。
陳飛隻當淩風是個一般的客人而已,所以也沒有多在意,殊不知因為這次小忙,竟然救了自己的一命。
淩風也沒有去多想,隨便找了個地方,叫了兩瓶啤酒。
當淩風準備開第二瓶啤酒的時候,不遠處傳來打罵聲。
蘭桂所是洪興罩,敢公然在這裏鬧事的,自然不懼洪興這個後台。
淩風慶幸自己今天過來,看來過會要發生大事了,說不定還能趁亂拋開,那就不用付啤酒錢了。
那邊越來越亂,一個胸口上有道疤的年輕男子拿起桌上一個酒瓶,直接向前來詢問的人頭上砸去,其他幾人也打趴了同來的幾人。
年輕男子將桌上所有的酒瓶往場中央扔去,整個酒吧開始混亂起來。
“媽的,現在什麼社會,都讓小弟出來,做大哥的呢?”年輕男子大聲罵道,樣子很囂張。
“烏鴉,這裏洪興的地盤,不歡迎你們東星的人。”
包廂那邊傳來聲音,淩風聽得出是剛才那個飛哥的聲音。
酒吧的人都知道洪興和東星最近在火拚,這次東星竟然直接來挑釁了,他們可不想當炮灰,於是識相往外圍站了站,深怕收到牽連。
烏鴉在帶來的小太妹飽滿的胸部上摸了摸,站起身子,笑著說道:“喲,這不是洪興的飛哥嘛,快點叫飛哥,飛哥可是我的偶像。”
“飛哥好!”無語旁邊幾個小弟還真的叫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裏麵包含的含義。
“烏鴉,沒聽見飛哥說的話嗎?這裏是洪興的地盤。”一旁的老鼠叫道。
烏鴉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在手裏玩弄著,笑著說道:“飛哥,洪興現在怎麼回事,小弟都這麼衝。”
陳飛示意老鼠不要再說話了,對烏鴉說道:“來這裏鬧事?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烏鴉依然是滿臉笑容,笑著說道:“飛哥這話說的,我聽說蘭桂所的生意不錯,我就帶幾個小弟來喝酒。可是你們小弟很不長眼睛,竟然說我在酒裏下藥。飛哥,我在東星名聲很好的,如果傳出去,那你們洪興得陪我損失了。”
陳飛在道上混了多少年了,這點挑釁的話還是能忍的,要不是社團那幾個大佬有命令,非得把這個烏鴉的手砍斷。
烏鴉拉過旁邊的小太妹,笑著問道:“我有沒有下藥啊?”
穿著暴露的小太妹本來就是東星的人,而且還是串通好的,連忙嬌媚的說道:“當然沒有了,隻不過是冰塊而已。”
陳飛叫過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小弟,問道:“你親眼看見烏鴉下藥了嗎?”
這位小弟點了點頭,說道:“飛哥,我確定,他們掉包了。”
“啪”的一聲,烏鴉狠狠地給了一巴掌給這位小弟。
“我操,哪隻眼看見我下的,沒聽見這位妹妹說隻是冰塊嗎?”烏鴉說道。
“夠了,當真以為洪興好欺負?”陳飛陰沉著臉說道。
東星的人當作自己的麵子打自己的小弟,這是陳飛不能容忍。
淩風的耳朵很尖,混亂之中,門口那邊不斷傳來“南哥”招呼聲。
正主終於到了,洪興的脊梁柱,銅鑼灣的扛把子――鄭浩南,淩風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當看見鄭浩南出現的時候,烏鴉臉上不經意流露出一種懼怕,不過隻是一瞬間而已。
黑色的緊身體恤衫,高高的個子,肌肉線條很明顯,給人一種壓迫感,這才是老大的樣子,這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是多年風雨打造成的。不過鄭浩南手裏卻拿著西服,因為他剛下飛機不久。
陳飛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南哥終於回來了,洪興又要輝煌了。
四年前,鄭浩南因為講義氣,敢拚命,在洪興的地位越來越高,尤其是接管銅鑼灣以後,將洪興的聲勢推到一個新的高度。社團幾個大佬怕鄭浩南威脅到自己的地位,所以聯手打壓鄭浩南,因為都是社團裏的弟兄,鄭浩南不忍下手,於是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去了巴西,一呆就是四年,知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