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媽、跟費玖玩兒去啦”
“對、阿姨、是跟我玩兒呢、沒有跟他們鬧”
其實開始費玖還是挺害臊的、但現在、可以用爐火純青來形容了、
眼前的楊心還在睡著、費玖不禁用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思緒又回到了那年九月、
那時石榴熟了
“可盼來了、終於能吃了、就等我爸下班去摘了”費玖眼睛直冒光、臉上一股說不出的興奮
“真那麼好吃？”
“對呀、特甜~等我爸摘下來一定先給你送過來、”
“還等什麼你爸呀、你現在想要麼？我摘給你、你看咱倆家隔著的那堵牆邊不遠、不就有一個麼”
“想是想、可、可咱夠不著呀、”
“那不有梯子麼、我上去、站牆上就能夠到”
“不行！危險、我奶說登高掉下來就摔壞了、那可不得了了！”
“你就看著吧、”說罷、楊心過去爬上了靠著牆的梯子、牆大約是兩米有餘、梯子大約是有10多階、才一米多的楊心相當穩當的站上了牆、費玖抬著頭、小手攥著拳一哆嗦一哆嗦的、“你小心啊！”
楊心聽了反而身子還扭了幾下、一臉得瑟、
石榴就在牆邊、楊心很輕易就摘到了、她右手拿著石榴、僅僅用另左手下梯子、還不忘晃晃石榴
“看、這不就摘到了！”
費玖也鬆了口氣、
“哎呦小祖宗！我說幹嘛呢！下來！”楊媽這時突然從裏屋殺了出來怒斥、
楊心聽了頓時慌張起來、一個不小心腳就踩了空、還好離地已經不遠了、楊心摔倒地上、但直到身子落地、下巴磕到梯子上她也沒放開右手的石榴
楊媽趕忙跑了過去、扶起楊心、看見她手裏的石榴、不由分說
“你摘它幹嘛呀、費玖家的人不摘麼？”又轉向了費玖“是不是你讓她摘的？！我得找你爸好好說說！”
費玖腦袋一片空白、她怕極了爸爸罵她、因為爸爸一罵她、她就隻能站在那兒聽、在那兒哭、奶奶大多時候也是不管、因為管了爸爸就會更有氣、耷拉著臉給他們好幾天臉色、所以麵對爸爸的罵、他隻能一個人站在哪裏、一個人哭、
“不是不是！楊心自己要摘的！”費玖脫口而出、跑出院子、跑回了家
費奶奶在屋子裏見進來的費玖有點兒不對勁、就出了屋門對著那麵牆
“楊心丫頭？費玖怎麼回來了、怎麼了？”
費玖躲進了屋子
牆那頭一聲木頭門打開的聲音、隨後是一聲猛烈撞擊門框的聲音“啊、沒事兒！費玖說她累了！”楊心聲音裏帶著一陣陣“嘶、嘶”的聲音、
“哦！我說怎麼這麼早、對了、這石榴熟了、明兒她爸摘了讓玖玖給你送去”
那邊又是一聲開門聲“哎呀！進去！”楊心著急的聲音
“丫頭怎麼了？”
“啊、哦、沒事兒、貓跑出來了！”
“哦、那你也歇著吧”費奶奶進了屋、轉念一想、她家哪兒來的貓？
隔天、費玖捧著石榴站在楊心家院兒門口不敢進去、還是楊心先看見的費玖、楊心出來了、麵無表情、下巴貼著塊兒紗布、
費玖見了不知所錯、低下了頭、
“站著幹嗎？進來呀”楊心拽了拽她
“對不起、對不起、怪我、讓你摔了下來、都摔壞了、我該攔著你的、都賴我、你別不高興、別不理我。”費玖就差跪地上了
“嘿、哎喲、嘿。。”楊心想笑、但一笑下巴就像挨了一大耳貼子、疼得她回了原型“我沒不高興、就是臉一動下巴就疼、說話都疼、哎呦、我壓根兒沒怪你、這算什麼、我才不會不理你、放心、”
費玖聽了心花怒放、跟楊心進了屋子、倒是楊媽、看費玖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