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陳塵觀察了一下,車裏除了那個開車的墨鏡男之外就是他了,墨鏡男車開的很快,但是卻很穩,想來當兵的開車都是這麼快吧,坐在副駕駛上,陳塵都能問道一股清晰的汽油味,混雜著一股重重的汗水味道,車子外麵就不是那麼的清潔,裏麵更是髒的可以,坐在下麵的墊子估計比起肖毅的襪子還要髒,就算沒有一年也有幾個月沒洗了。
不過陳塵也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這點小問題還是能夠承受的。
墨鏡男抽出一支煙,點了起來,然後將煙盒遞向陳塵,目光卻還是看著前麵,問道,“抽煙嗎?”
陳塵笑了笑,抽了一支,拿出打火機點了起來,兩個人就在車裏吞雲吐霧了起來。
突然,墨鏡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動作利索的接過電話,放在耳朵旁,喂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句,嗯,接到了。便掛了電話。
陳塵耳裏奪人,電話裏的談話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是劉二打過來的,就是問有沒有接到人。
連打電話都是這麼的簡短,這當兵的還真是寂寞啊,陳塵在心裏想到。
“大哥當兵很多年了吧。”陳塵隨口問了一句,他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墨鏡男的手掌上有著厚厚的一層老繭,隻有經常摸槍的人才會有的老繭,而且他的手掌厚實有力,握著方向盤的手掌穩重紮實,看來這人的手上也有一定的功夫。
“嗯,七年了。”墨鏡男眼裏閃過一絲的迷茫,但是很快便消失了,但是卻沒有逃過陳塵的眼睛。
“七年啊。”陳塵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然後靠在座位上,偏頭看向窗外,眼中有些失神。
當了七年的兵,在部隊裏麵並不在少數,但是卻也不多,陳塵也知道,有些人可能剛開始的時候並不願意當兵,但是一旦融入了裏麵的環境,習慣了裏麵的生活,在出來那是很不容易的,而墨鏡男眼裏的迷茫,陳塵猜想,應該是為他今後的人生迷茫吧,畢竟,軍隊不能呆一輩子,不是每個軍人都能夠一直的往上升的,現在又不是上個世紀,哪有那麼多的仗要打,沒有仗打,就得不到晉升,當然,也有別的很多的辦法可以升職,不過,現在的部隊哪裏還是以前的模樣了。
可以說,這些的部隊裏,不,應該說,從古至今的部隊,雖然不如政治上的鬥爭那麼殘酷,但是也不想平人看起來那般的簡單。
有多少人是為了當兵而當兵的了,又有多少人還各守著當兵時的宣言,保家衛國?嗬,太可笑了,現在的當兵的也想著拿著高薪資,退伍的時候被分配到一個好點的單位安安穩穩的上個班,取個老婆,然後過上一輩子,這些最簡單的意願,又有多少能夠實現的了。
等到車子停下後,陳塵才發現,已經到了,下了車,看著麵前的司令部,門前還擺放著兩組黑色的木樁,門口旁,一個穿著軍服的士兵身姿筆挺的站著,目視前方,見到兩人過來,顯然是認識墨鏡男的,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墨鏡男也還了一禮,然後又繼續站的筆直。
墨鏡男帶著陳塵走了進去,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門上鑲嵌著一個黃銅色的牌子,上麵赫然寫著,司令員辦公處。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裏麵是幹什麼的了,陳塵站在一旁看著墨鏡男敲了兩下,很快,門便被打開了,開門的是劉二,見到陳塵,臉色很平靜,墨鏡男對劉二說道,“人接來了。”
劉二點了點頭,道,“進來吧。”陳塵依言走了進去,等到門關上後,墨鏡男就這麼的站在門口,隻不過眼睛上的墨鏡已經拿了下來。
走進之後,陳塵才發現,裏麵的空間並不像外麵看起來的那麼小,足有一百個平方,擺放的東西倒是很簡單,一張辦公桌,一張椅子,桌子上有一台電腦,然後另外一邊是一組沙發,都是九十年代的老款沙發了,沙發前麵是一張紅木茶幾,紅木是真正的紅木,上麵隱約能夠見到一些脫落的木片。
而在辦公桌的後麵,則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窗前,一個滿頭白發,身子卻站的筆直的老者背對著陳塵望著窗外,房間裏除了劉二就是陳塵,不用問,這個老者肯定就是司令員了。
遠遠的,陳塵就在觀察著司令員,雖然是背對著他的,但是陳塵卻從司令員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壓力,一股上位者的壓力,很自然的釋放出來的壓力,這是做慣了這個位置,舉手投足間便帶出來的壓力。
司令員穿的是標準的軍服,金黃色肩章兩佩鑲紅色邊飾,肩章底版上綴有兩枚星徽。
“肖司令員,陳塵來了。”劉二站在陳塵的身旁,臉色恭敬的說道。
司令員緩緩的轉過身,然後渾濁的雙眼定格在陳塵的身上,陳塵看著這個滿頭白發,臉上布滿了皺紋的老人,心中暗自猜測著他的年齡,估計最少也有六十歲了吧,同時心裏也對這個司令員充滿了尊敬,從他肩膀上的肩章,可以看出來是個中將,而他的年齡,怎麼說也參加過不少戰爭,不知道為國家立下了多少的汗馬功勞,陳塵發現,司令員那雙渾濁的雙眼在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時,突然爆發出一道精光,眼神深邃而具有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