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出現後,紫軒號就沒有安穩過一天。”蘇玉金此時正站在船頭,朱元就像是一隻最忠誠的守山犬永遠的站在他的身後,不知疲倦。
“到了英國後,你就離開吧,不要在和紫軒聯係了。”蘇玉金並不是那種要求自己的女婿是個大門戶,或是有著顯赫背景的大家族子弟,門當戶對雖然很重要,但是如果蘇紫軒喜歡,蘇玉金都會慎重考慮。
陳塵,一個年輕人,一個算不上鋒芒畢露卻又不善隱忍的年輕人,這種人,說不是好與壞,如果沒有和蘇紫軒接觸,這輩子都沒機會和蘇玉金這種級別的人物接觸,但是現在,蘇玉金卻是在這裏,要求他不要與他的女兒交往。
換做別人,或許蘇玉金會直接花個幾百萬上千萬,找人將陳塵打斷四肢,或是五肢,然後丟進海裏,但是陳塵不同,就因為他是陳塵,所以蘇玉金不能這兒做。
別人或許不清楚陳塵有多大的能耐,但是站在他這個高度的人,卻是看的在透徹不過了,唯一能夠企圖的,就是希望陳塵是一個明白事理的男人,能夠聽言放開,否則的話,蘇玉金說不得也得坐一回猛虎。
“如果紫軒親口對我說,離開我,我不會在多做半分糾纏,但是如果你非要棒打鴛鴦,我也隻能被逼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到時候,你得到的可能就不隻是紫軒對你的怨恨。”麵對極有氣勢的蘇玉金,陳塵絲毫沒有壓迫感。
“你在威脅我?”蘇玉金非怒反笑的看向陳塵。
“不敢,蘇叔叔,我今天尊稱您一聲叔叔,那是看在紫軒的麵子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今天能夠憑著二十歲的年齡站在這裏平視你,十年後,我就能夠站在更高的地方俯視你。”海風將陳塵的衣服微微吹動,竟是樹立出一個高大的身影,讓蘇玉金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這個小子的與眾不同。
後麵兩人的談話是怎麼樣的,沒有人知道,第二天,醫務室傳來消息,蘇方自殺了,而張俊傑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也是精神萎靡,竟是有些神經混亂的跡象。
這個消息,陳塵自然是樂的聽見,倒是蘇紫軒,在得知這個消息後,臉色陰鬱,眼中盡是憂愁悲傷之色。
“紫軒…”陳塵輕輕的拍了拍蘇紫軒的背部,以示安慰。
“小時候七叔經常把我抗在肩上,帶著我去山上捉蜻蜓…”蘇紫軒一字一句的吞吐著說道,語氣裏充滿了悲戚之意。
“七叔會上天堂的。”反正人都死了,陳塵也懶得去和他計較什麼,說些好話又不會掉塊肉,陳塵樂的說。
“嗯。”蘇紫軒抬首看天,眼中一片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