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聽見了陳塵的話,老板的態度好轉了幾分,心裏對這個年輕多富的小夥子映像也變得好了幾分,麻利的給陳塵將東西稱好,然後還幫著放在了後備箱。
“老哥,魏家診所離著有多遠?”陳塵將最後一帶大米放好後,從口袋拿出香煙,遞了一支過去,順帶著問了一聲。
“這煙俺抽不慣。”老板瞥了眼陳塵手裏的萬寶路,接過手,放在耳朵上,從口袋裏拿出一包黑色黃山,拿出一支,遞了一根給陳塵,咧著一張滿是黃牙的嘴巴,道,“嚐嚐,這是俺們安徽的煙。”
陳塵笑了笑,接過香煙,點燃,然後等著老板說話,老板深深的吸了一口,露出一個極為享受的表情,然後看了眼陳塵,似乎是在打探著這位主的虛實,在他們這種市井小民眼中,卡裏能有個幾十萬就算是個大人物了,平常走在路上都恨不得在腳下墊塊白布紅地毯啥的,生怕弄髒了那雙不知道什麼皮製造的鞋,但是陳塵的出現和所做的事情,讓老板對富人有了一個明顯易見的改觀,心想,可能大城市的有錢人和小地方的富豪在這點就有著本質的區別吧。
“那邊那個瓜子店旁邊就是。”老板指著斜對麵的一家瓜子店,說道。
“謝了,我還有事,再見。”陳塵不是富人,所以不會擺那些看起來很酷,實際上卻是讓人厭惡很傻逼的高姿態,再者,即便陳塵現在的身家夠得上是富人的標準,那也不會因為兜裏的充實和卡裏麵的零變多而會有什麼本質上的變化,人與人平等,這口號不知道喊了多少年了,但是又有多少地方多少人能夠真正的做到這一點了,先不說那些富人能夠拉的下臉與身子與那些窮人或是乞丐主動的聊天啥的,單單是那些刁民心中對富人有一種天生的尊卑感就讓得這人人平等的口號隻能用嘴巴說說,而無法實際的行動起來。
這是一個萬惡的社會,卻也是幾代祖宗打拚下來,好不容易構建出來的算得上小和諧的社會,但這所謂的和諧是什麼?是有錢人越來越有錢,窮人越來越窮,貧富階層差距大的離譜,當年是哪位為人曾經說過的,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結果了?弄得現在的確是一部分人富起來了,但是另一部分人也是永遠的窮下去了,都說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三代,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窮人越窮,真正的能夠從窮人之中出現那些個讓全世界都知道名字的人物沒幾個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出現的,亂世出英雄,如今的世界,稱不上亂世,卻也不太平,平穩的背後又有誰知道究竟隱藏著些什麼了?
瓜子店門口擺著一口大鍋,裏麵放著沙石板栗白糖,炒幹貨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體格還是十分的健壯的,黝黑手臂上結實的肌肉,雖然天氣已經漸漸變冷,即便入冬,這個男人卻是依然穿著一件短袖衣衫,手裏拿著鐵鏟,賣力的翻炒著鍋裏的板栗,額頭上的汗水如同雨滴般的落在地上,作為唯一忠實見證男人辛苦的觀眾。